姑娘必然也看出來這傷口不對勁了,既然姑娘說了要包扎起來,那便是要她不要多嘴,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不對的意思了。
阿葵很快做做樣子將傷口清理干凈,上了藥粉,剪了白色傷布將那根手指包好纏緊。
做完這一切之后,長公主抬起那只手,看了看,嘴巴一癟,眼淚突然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啊,怎么突然又哭了?是覺得她包扎的太丑了嗎?
阿葵有些手足無措——確實怪她不夠精致了,要不然拆開重新系個蝴蝶結上去怎么樣?
此時只聽長公主哽咽著道“大哥究竟何時才能過來……”
是啊,究竟何時才能來啊,倒是快來哄哄孩子啊。
——玉風郡主在心底絕望地道。
或是她急于擺脫……不,是孝感天地的意念太過強烈,這句話剛在心底落音,就聽丫鬟小跑著來稟,道是皇上到了。
眾人聞言皆迎去了外堂。
葉嫫則連忙取了一旁屏風上的嫩粉色罩衫給長公主披上。
是,她也知道自家殿下這個年紀穿這個顏色多少有些不合適,但不給穿不行啊。
慶明帝很快被迎了進來。
敬容長公主一見到近日來待她格外關切的兄長,像是終于找到了依靠一般,朝著人便撲了過去,抱著慶明帝不肯撒手。
玉風郡主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卻又莫名有些泛酸。
她也每日照料著謝定寧啊,怎不見謝定寧這樣抱過她呢?是覺得她不足以叫她依靠嗎?
說來也怪,陛下沒來,她盼著有人同她分擔這負擔,來了吧,她又忍不住嫉妒——原來做母親的感覺竟是如此復雜,哪怕她只是半路無痛當娘。
“好了,別叫人笑話……”
慶明帝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胞妹的肩膀,將人扶著站好。
敬容幼時從不曾這般與他親近過,經過這段時間特殊的相處,反倒對他信任依賴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自從她重新醒來之后,眼前的親人便只有他一個吧——他們到底是血濃于水的親兄妹,若敬容一輩子如此,他便也可以讓她一直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畢竟,他也不是真心想著要將至親之人都趕盡殺絕的人啊。
“大哥,我又被……咬了,你看!”
敬容長公主伸出包著的手指,滿眼委屈。
“我都聽說了,可要緊嗎?”慶明帝語氣溫和。
“都流血了!”長公主有些著急地道“一定是因為父親送我的撥浪鼓不在,我到處都找不到!大哥,你知道它在哪兒嗎?”
怎么突然又要什么撥浪鼓了?
慶明帝聽得很糊涂,遂看向一旁的葉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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