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來往了?”
周婼不置可否地道“先前兩家可是鄰居呢。”
夏曦冷冷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顯然還在竭力平復著心緒。
“阿曦,方才混亂之下,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周婼猶猶豫豫地道。
夏曦此時半點耐心都沒有,皺著眉道“要說便說!”
周婼嚇得縮了一下,才小聲道“我聽說……那只大鳥是禿鷲,生性十分兇猛,又聽人說,這禿鷲正是許姑娘所養……”
夏曦反應了一瞬,臉色頓時沉到了極點。
原來這東西當真就是許明意養的?!
“我明白了……”她咬牙切齒地道“我此前沒想到這鳥竟如此兇猛,她卻必然是清楚的,起初她之所以提醒我,便是為了激怒我……為了看我出丑!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她今日的遭遇,完完全全是被許明意給設計了!
周婼張了張嘴,沒說話。
怎么說呢,當時分明就是夏曦主動招惹的那只鳥,鞭子都拿到手里來了,即便當時許家姑娘什么都不說,結果應當也是一樣的吧?
分明是自己蠢到去作死,卻還要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這果然是夏曦一貫的做法沒錯了。
不過,夏曦能這么想,當然是再好不過。
就繼續這么蠻橫無知下去吧。
馬車很快回到了夏家。
希夷街上發生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傳回來,夏曦一路回到自己院中,雖然已經換了衣裙,但從頭到腳的狼狽還是遮不完整,因此惹了許多仆從丫鬟注目。
周婼將人送到,便沒再多呆。畢竟依以往的經驗來看,再呆下去,不過也是被夏曦拿來撒氣罷了。
夏曦剛回到院中,便命人備了熱水沐浴。
洗干凈后,坐在了梳妝臺前由丫鬟絞著頭發。
望著鏡中倒影,夏曦臉色一變,立時摸了摸額角的位置,那里顯然有一道傷痕在——
她立即向銅鏡湊近,緊接著便發現眼角旁,脖頸處,都有著受傷的痕跡。
她之前都沒顧得上留意這些!
雖說看起來不像是被大鳥直接拿爪子故意撓的,畢竟真一爪子撓下去傷勢必然要嚴重得多,但也一定是在躲避大鳥的過程中受的傷!
而額角這一塊傷痕不淺……恐怕是要留疤!
夏曦剛稍稍平復下來的怒意再度暴漲,抬手將面前梳妝臺上的東西盡數揮落在地。
又開始了是嗎?
——原本替她擦拭頭發的丫鬟已經見怪不怪,默默垂首退去一旁。
剛走進來的管事婆子見得這一幕,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姑娘這是要瘋啊……
一天砸兩回,再這么砸下去,嫁妝怕是都要給砸沒了!
這若不是她奶大的姑娘,而是她親生的,她早就一頓大耳刮子伺候了——且要她說,像這種愛砸東西的,打一頓丟去豬圈里睡最是合適不過了。
夏曦砸了一通之后,趴在梳妝臺前放聲痛哭了起來。
丫鬟婆子沒人敢勸,也沒人想勸,待她哭夠了,管事婆子才讓人打了熱水過來,該擦臉擦臉,該上藥上藥。
這一番折騰,天色已近要暗下。
這時,院中來了一名傳話的大丫鬟。
聽完那名丫鬟的話,夏曦的臉色一陣紅白交加。
看來是父親已經聽到今日她在希夷街上遇到的事情了。
可她出了這樣的事情,父親沒有半句安慰不說,竟然還要禁足于她!
管事婆子倒沒覺得有哪里不妥。
按說出了這等事,短時日內還有臉出去才是奇怪——可誰讓她家姑娘臉皮一貫夠厚呢,她不止會出去,恐怕還得鬧事。
老爺這也是被煩怕了啊。
且婚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