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占云嬌猶豫著輕一點頭,問道“那……我要怎么去夏府?”
方才周婼似乎是說,要悄悄的過去,這又是為何?夏曦究竟為什么要見她?
且若是偷偷地去,沒有其他人知道她去過的話,是不是等同……她就算真在夏家出了什么事,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想到此處,占云嬌不禁又退縮了。
好在周婼接下來的話勉強又說服了她——
“這個我來時已經想過了,就委屈嬌嬌你扮作我身邊的丫鬟,陪我一同過去。”
占云嬌能想到的最壞的可能她自然也想得到,若夏曦當真只是想拿人去撒氣的話,那她必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夏曦發瘋——倒不是有多么好心,只是她不想卷進什么麻煩中去罷了。
她很清楚自己接近夏曦的目的,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占云嬌安心了許多。
扮作丫鬟就扮作丫鬟吧,至少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夏家大門,青天白日之下,總不至于就走不出來了。
見她點頭,周婼便讓自己身邊的丫鬟與占云嬌互換了衣裙裝束。
周婼吩咐了丫鬟暫時留在此處替占云嬌照看病母。
路上,見占云嬌一幅忐忑不已的模樣,恐被人看出太過明顯的端倪,周婼又安慰道“放心,夏四姑娘實則也是明事理的人。”
明事理?
明的是陰間的事理吧。
想到前日所見,占云嬌不由心想著。
但也只能點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相對平靜些。
馬車緩緩向著夏府的方向駛去。
占云嬌扶著周婼下了馬車之后,便一路低著頭,跟著周婼來到了夏曦的居院中。
夏曦雖被禁了足,但客人還是能見的。
聽得周婼來了,她便讓丫鬟將人請了進來。
“阿曦,我今日特意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芙蓉糕。”周婼一進來便笑著講道。
扮作丫鬟的占云嬌腳步有些遲緩地上前,將食盒放在了夏曦身側的小幾上。
夏曦抬眼看向她,短暫的意外過后,不禁揚了揚眉。
周婼看著溫溫吞吞的,辦起正事來動作倒是夠快的。
“你們都出去守著吧。”夏曦打發了屋子里伺候著的下人。
周婼則連忙開口講道“阿曦,我方才瞧你院子里好些花兒都開了,不如我替你折些回來插瓶可好?”
正因隱約猜到了些夏曦的打算,故而她才愈發不想被牽扯進來——她可不想得罪許家姑娘,畢竟許家姑娘也不比夏曦來得和善。
掩耳盜鈴有時也是有用的,有些事情她不聽,事后便能裝作半點不知。
夏曦本也只是想通過她將人找來而已,此時聽得此言,便也就點頭讓人去了。
周婼一走,占云嬌越發緊張,不安之色幾乎已是寫在了臉上。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會想到要見你吧?”夏曦坐在椅中,看著站在那里局促緊張的少女。
“當初……我父兄之事,我皆是不知情的,但夏四姑娘倘若仍有怪責,我在此同夏姑娘賠不是了。”占云嬌低聲說道。
那件事情,怎么能怪她父兄呢?
可是,誰讓夏家還是昔日那個夏家,即便是換作父親還在的時候,她在夏曦面前也只能如此。
區別只在于,此時她心底更多了一份畏懼,可謂半分底氣都沒有。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得夏曦嗤笑了一聲。
“你還真當我是為了此事想要為難你?我可沒有這份閑心。”
真的沒有嗎?
她隱約記得許明意說過,這位夏姑娘就像是個腦子閑出了病來的人,但凡有點正事干,都不至于病到這般田地。
但這話當然不能講。
“那不知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