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富貴安穩? 總也該付出些代價才算公平!”
許明意微微攥緊了拳。
富貴安穩的豈止那些姑娘? 怎不見他來鎮國公府找她家祖父打一架?
怎不見他入宮刺殺狗皇帝?
說這么多? 不外乎是無能之人將自己的怨氣撒泄在弱女子身上罷了!
且未必不是在替自己的好色找借口!
但是她現在完不想同這種人講道理,此刻她滿腦子都是殘暴的想法。
上輩子還是打得太輕了!
畢竟上一世此人在她面前老實的如鵪鶉一般,根本不曾有過如此惡心扭曲的言辭。
現下看來? 除了不想激怒她之外,應當還另有原因——
聲稱朝廷不仁世道不公者,在背后說往往并無意義,這種話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開來,才能宣泄他們心中的不滿和怨恨。
“強詞奪理,簡直荒謬至極!”紀棟的眉越皺越緊。
“荒謬?”男人低低地笑了兩聲,看向紀棟道:“聽說紀大人也是寒門出身,難道紀大人不知那些窮苦百姓是如何艱難度日的嗎!還是說,紀大人也早已忘了本,如今只是甘做當今朝廷的走狗了!”
“竟敢辱罵朝廷命官……!”百姓們紛紛色變。
“一派胡言……紀大人可是個好官!”
“你一個采花賊知道什么!”
“紀大人向來公正嚴明,是人人敬仰的父母官!”
“我呸!”那男人豁然轉過身去,看向那些人,“天下烏鴉一般黑罷了!他若真是個好官,就不該只是安坐于此,眼睜睜看著朝廷欺壓百姓!你們知道我這條胳膊是怎么沒的嗎?
——五年前,鳳安城洪澇,當地官府監守自盜,克扣賑災糧,我將此事告到了朝廷派來的欽差面前,那欽差表面允諾我會查實此事,可當天夜里……我一家老小便盡被一群黑衣人滅了口!我斷了一臂才得以僥幸逃脫!”
四下眾人聽得吃驚不已。
“竟有此等事……”
“依我看根本是他瞎編的……家都給滅了口?怎會猖狂至此?”
“怎會?”男人雙目通紅,笑聲諷刺:“你們久居京城,豈知外面的窮苦百姓究竟如何水深火熱!……你們倒也可以說我替自己尋理由開脫,虛偽至極!可若真要論起虛偽來,誰也比不了當今皇帝!”
紀棟臉色大變。
簡直越說越放肆了!
方才容其說了幾句,是覺得堵不如疏,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想讓百姓們覺得官府扼殺言論,待對方說罷,他加以梳理反駁,才是上策——
可罵到皇上頭上豈不要命?!
這他可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