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成了什么地方了,還有沒有規(guī)矩可言了?
“可他說自己是托了兵部尚書府的關(guān)系,想請大人通融通融……”衙役為難地道:“陪同他前來的,確實(shí)也是尚書府的仆從。”
紀(jì)棟捏著棋子的手緊了緊。
兵部尚書府?
一個個的,人脈怎么都這么廣?
“……也罷,帶人過去吧。”紀(jì)棟擺了擺手。
誰讓昨晚他放了吳世孫進(jìn)去呢,今日若不給兵部尚書府面子,萬一有心人說他偏向定南王府可怎么辦?
論一碗水端平的藝術(shù)——他可是師從許賢弟。
但一抬眼,卻見自家兒子正拿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紀(jì)棟輕咳一聲,解釋道:“這占云嬌所犯乃是重罪,如此之下,其族叔還肯前來探視,倒也難得,就破例通融一次吧。”
少年默了默。
父親哪天在權(quán)貴面前不破例,那才是破例了吧。
但父親為了掙點(diǎn)俸祿銀子養(yǎng)家也不容易,他做兒子的也沒有揭短的道理。
前面,衙役已經(jīng)帶著那中年男人去了牢中。
中年男人身邊跟著一名年輕仆從,著粗布灰衣,手里提著一只食盒。因半垂著頭,于昏暗中,叫人看不清眉眼。
“醒醒,你族中長輩來看你了!”
獄卒將牢門打開,晃了晃牢門上的鐵鏈,對縮在鋪著稻草的石床上得占云嬌揚(yáng)聲說道。
被驚醒的占云嬌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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