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一人瞬間帶活了整場戲,可見有一個好搭檔是多么地重要!
“……本官原以為于許家軍一事之上,為此將你拘在府衙,著實是委屈了你,現下看來,卻是本官錯看你了!你與許家反賊果然是有勾結!”范知府痛心疾首,憤怒難當。
“誰讓大人如此執迷不悟,元某有此舉,亦是迫不得已!”元德志說話間,刀刃幾乎緊貼在了范知府喉嚨處。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元某無意傷大人性命,只要大人肯配合行事,開城門,迎許家軍入城,元某保證不會傷大人一分一毫——”
“你休想!本官絕不答應!”
“這可由不得大人!”元德志迫其自椅中起身,看向圍進來的十余名衙役,定聲道“都讓開,否則休怪我手中的刀不長眼睛!”
“……”眾衙役們皺眉交換了眼神后,到底是讓開了路。
知府大人絕不能夠出事,否則臨元城中便無人主持大局了!
嗯,他們就是這么想的,而絕非是存有其它心思……
元德志挾持著范知府出了府衙大門,一眾衙役持刀警惕地跟隨著。
府衙外,聚集著的百姓仍未散去,卻有愈來愈多之勢。
畢竟許家軍明日就要攻城,知府大人這明知擋不住,卻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做派實在叫人不安。
此時見范知府被元德志挾持而出,人群中立時一陣震驚騷亂。
見得這么多人在,范知府高聲悲憤道“要殺便殺!本官便是死,也斷不可能背叛陛下和大慶!”
端得是一副寧死不屈的絕世忠臣模樣。
人群里嘈雜混亂起來,議論聲震耳。
“元掌柜這是要作甚……”
“知府大人可是個好官啊……”
“是啊,莫要真的傷了知府大人才好!”
“莫不是為了放許家軍進城?”
“……”
“東家!”幾道身影從人群中擠上前來,正是元氏商號的人。
元德志當即交待道“備馬車!叫老梁來!”
自得知了老梁的來歷之后,便也知曉了對方身手不弱,此時雖說是做戲,但帶在身邊也是個保障。
馬車很快趕到。
元德志押著范知府上車,范知府試圖掙扎,卻于事無補。
“快,追上去!”
一眾衙役當即騎馬跟上。
“元掌柜是要帶知府大人去何處!”
“走走走,快去看看……”
車外身后馬蹄聲震震,氣氛焦灼,車內,被放開了的范知府長吁了一口氣——這上半場算是成了。
只是為了保證效率與整場戲的銜接與流暢度,是不是該叫人偷偷往許家軍營通風報信呢?
這倒也是個難題……
“嘭!嘭!嘭!”
此時車頂上空突然接連響起幾聲煙火炸開的巨響。
范知府驚詫地看向好友“這是……賢弟與許家軍之間的暗號?”
說好的并無勾結呢!
那……此番他被挾持,該不會是好友將計就計,假戲真做?!
元德志笑了笑,解釋道“的確是暗號,但此番之事,我元氏與許家軍之間并無聯系,以煙火為號,不過是元家與許家多年來的舊時約定罷了。”
縱然沒有這所謂約定在,這般關頭城中燃了煙火,許家軍定然也會使人前來察看。
畢竟明日就要被攻城,此時突然放煙花,那不是有病嗎?
而他所說的與許家軍之間并無聯系,也非假話。
許家起事,他事先并不知情。
但最后一次去往京城時,姑娘曾單獨交待過他一句,若來日元家有麻煩,必要及時傳信于許家——
他彼時隱隱有所預感,但并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