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縱橫看到海蘭兒仍舊一頭銀發很是驚愕,海蘭兒卻笑道“我的傷早好了,只不過柳前輩說我受傷太久,銀發是不可能恢復了。”
楊縱橫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便說道“只要傷好了,銀發也沒關系。”接著問道“你傷剛好沒多久,大老遠來西川做什么?”
海蘭兒看了眼仍舊吵得熱火朝天的眾法家說道“聽說秦國正在拉攏欽家,所以朝廷也派神都黃家家老前來安撫,再說你來西川半年多沒有一點消息,我擔心你,便纏著皇兄也讓我一起來,最后皇兄沒辦法也只好隨我。”
楊縱橫聽海蘭兒是為他而來,心里很是驚喜。但他又聽海蘭兒稱皇帝為皇兄,心里就有些復雜了,一方面為他終于找到親人感到高興,另一方面不僅又為兩人身份懸殊有些失落。
海蘭兒似乎沒有察覺楊縱橫的心思只是繼續說道“對了,應該還不知道,你離開蔚陽山一個月,我的傷便好了一半,之后柳老前輩便親自送我回了大神國,皇兄現在封我做了長公主,住在臨都的皇宮里。”
楊縱橫聽著和他猜想不差,便只是苦笑著點點頭連聲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一位欽家家老見楊縱橫和海蘭兒聊得甚是歡暢,便輕聲對欽月山道“看來這小子是站在神國這一邊了。”
欽月山點點頭笑道“他本來就是站在神國這一邊,否則他也不會來這里了。”
這時候在大殿上吵做一團的欽家兩派,秦國撒蘭家,神都黃家諸法師都看向了楊縱橫和海蘭兒。
那些法師有些見過楊縱橫有些沒有見過,于是那些法師便有些開始交頭接耳,不多時,大家對楊縱橫的事跡都了解個大概。
于是眾人都不禁驚詫起來“這小子被飛天玄虎叼走,竟然還沒死?”
撒蘭洲走上前打量一眼楊縱橫道“看來在齊州你是冒充海族的傳驛使嘍?”
楊縱橫見撒蘭洲認出自己,忙嘿嘿一笑道“我的確不是海族的人,當時在下有要事在身,便借坡下驢,沒解釋那么多,不過我要多謝撒蘭大人的令牌讓我省了不少時間。”
撒蘭洲不怒反笑道“楊兄弟果然聰敏,換做別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說著停頓下看著楊縱橫道“現在大秦國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不如跟我回秦國,憑你的才華將來加官進爵,獲得榮華富貴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人都盯著楊縱橫,等待楊縱橫的表態。
只聽楊縱橫說道“撒蘭先生抬舉我了,我并不是什么人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神國子民,自然和自己的國家同生共死。”
此話一出,欽家一個中年人立刻大喝一聲“好”,走出人群拍拍楊縱橫肩膀道“大神國有你這樣的有志青年,任敵國有神兵天將也休想染指我神國一寸國土。”
楊縱橫被那中年大漢拍打的肩膀火辣辣生疼。
這時另一個欽家家老冷笑一聲道“欽增光,你別忘了,大神國的的領土已經半數落入秦國之手了,況且兩國強弱懸殊,負隅頑抗不過是多增加死傷而已,不是我們修行者的初心。”
欽增光怒道“好一個初心,欽非宗,你修行的初心就是投敵賣國嗎?就你這心中無國無家的敗類也配談初心,也好似意思提修行。”
欽非宗臉色通紅,張口正要反駁,只見坐在首位一個皓首童顏的老者站起來道“行了,今天就到這里,我們修行之人本來就該置身世外,任那些野心家在紅塵中胡亂爭斗,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見眾生受苦我輩也不能坐視不理,按道理說現在大秦國實力強勝,大神國確難敵其鋒芒,但欽家自古以來便扎根在神國,自然應和大神國共同進退,哪怕實力不濟也要拼上一把,只有這樣我們才無愧于國家祖宗,不然我等皆是忘恩負義,賣主求榮之輩,玷污了百年修行不說,將來也難無顏面對欽家列祖列宗。”
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