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盛景琛比平常晚起了一會兒,下樓時,蕓姨已經在收拾客廳了。
“少爺,早上好”。聽到腳步聲,蕓姨停下手上的活計,轉身跟盛景琛打招呼。
“您什么時候回來的?”盛景琛還在在糾結領帶的打法,眉宇間隱約有了煩躁。
之前,盛景琛的領帶都是溫南枝提前打好的,那樣的結很規整,他也習慣了。
“昨晚就到了,去老宅看了一眼婦人,她留我住下了”。
盛景琛點了點頭。
“我來”。蕓姨用圍裙擦了擦手,她打領帶的手法也很熟練,可打出來的結終究與溫南枝不同。
“少奶奶呢?”
“她……回娘家了”。盛景琛怕多說什么會傳到自己母親的耳朵里,只是點到為止。
“哦”。蕓姨也沒有多問,不過,她看盛景琛的臉色,也不離十了。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
“上午有個會,可能來不及了”。盛景琛抬腕看了一眼時間,確實是來不及了。
送走了盛景琛,蕓姨又返回客廳,她思襯了一陣,拿起柜子上放置的老式電話機,食指快速的撥下了一串號碼。
“阿蕓呢,這么早打電話什么事?”忙音響了片刻,話筒里傳出了一個慵懶的女聲,聽得出對方已經有些年紀了。
“少爺可能跟少奶奶鬧別扭了”。蕓姨斟酌著說道。
“鬧別扭?”
“那個小狐貍這么多年不是對景琛都是百依百順的嗎?她又搞什么花樣?”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少奶奶已經回娘家了”。
“回娘家了?回去了最好永遠都別回來,我們盛家可不缺一只不能下蛋的雞”。對方冷哼一聲,言語中充滿了諷刺。
“其實少爺和少奶奶他們……”。蕓姨有些解釋一句,可又想到盛景琛的警告,還是咽回去。
“他們怎么了?”
“沒……沒什么”。蕓姨連忙否認。
“嗯”。對方也沒再追問。
“對了,她要是一旦回來了,你立刻通知我,看我怎么收拾她”。對方咬牙切齒的說。
“嗯,知道了”。
放下話筒,蕓姨嘆了口氣,為自己的身不由己,其實,這幾年溫南枝對她不薄,可她的雇主畢竟是那邊,所以,那邊的命令她也不能不聽。
“我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盛景琛坐在后座上,他不經意的抬眼,莫名的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有些別扭,于是,伸手扯下之后,又接來了領口的前兩顆紐扣。
“嗯”。
“我查了一下錦城總共有……”。
“說重點”。盛景琛不耐煩。
“他們其中一個跟太太是高中同學,而且似乎……還是太太的初戀”。
“后來,這個叫周意的因為把別人的打成了殘疾,所以被判入獄十年”。說完,肖助理留意了一下盛景琛的神色。
“還有呢?”盛景琛皺起眉,顯然,對肖助理的三言兩語不太滿意。
“還有他最近出獄之后,在戚鎮北的手下做事”。
“沒了?”
“嗯”。
“你……”盛景琛剛準備罵人,手機鈴聲正好響起,他凌厲的掃了肖助理一眼,肖助理只覺脊背有些發涼。
“什么事?”盛景琛偏頭看向窗外,語氣很是惡劣。。
“當然是好事”。是秦珂的聲音,隱約帶著興奮。
“說”。
“就你那個情敵,他進過監獄你知道嗎?”昨晚,秦珂沒有全程參與盛景琛跟周意的爭執,所以,并不知道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嗯”。還是沒有價值的信息,盛景琛已經膩了。
“那你知道他是為什么進的監獄嗎?”秦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