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溫南枝有晨跑的習(xí)慣,所以,偶爾她起不來,佩姨都會上樓去叫。
“進來”。這會兒,溫南枝才睡了幾個小時,眼皮重的很,聽到有人敲門,她迷糊中應(yīng)了一聲。
“少奶奶,已經(jīng)快要七點了,今天您還……”。推開門,佩姨沒注意床上,她快步繞過床尾,抬手拉開了窗簾之后,一轉(zhuǎn)頭愣在了原地。
雙人床上,一對男女正相擁而眠,雖然毛毯遮了大半,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姿勢曖昧。
佩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盛景琛跟溫南枝結(jié)婚當(dāng)天,她就過來伺候了,這五年里,她還從未見過這夫妻二人同過房。
“蕓姨,怎么了?”溫南枝先醒了,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光線,才偏頭,鼻尖正好蹭上盛景琛的薄唇。
“啊……”。她尖叫了一聲,又拿過枕頭砸在盛景琛的臉上。
枕頭軟綿綿的倒是沒什么,不過,盛景琛卻被這叫聲給驚到了,倏地睜開了眼睛之后,有短暫的迷茫。
“叫什么?”盛景琛快氣死了,他翻身坐起,臉上全是陰沉。
“我……”。溫南枝想說什么,又回頭看了看蕓姨。
“那我先出去了”。蕓姨很識相的躲開了。
“你沒對我做什么吧?!”溫南枝環(huán)住雙腿,將臉埋在膝蓋里,不知是害羞還是后怕?
“你失憶了?”盛景琛想發(fā)脾氣,又覺得沒有必要,可這女人智商實在低下,已經(jīng)到了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沒有”。溫南枝搖頭。
“那喝醉了?”
“也沒有”。溫南枝又搖頭。
“那請問你既沒失憶又沒喝醉,我對你有沒有做過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盛景琛咬牙切齒的。
“還有你如果沒有失憶的話,我想你應(yīng)該記得昨晚是你主動撲到我懷里的”。
“要是我們真的發(fā)生了點什么,也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好嗎?”盛景琛看到溫南枝那副像是被他強了的樣兒,就想原地爆炸。
“而且這事你還是有前科的”。他又補充。
溫南枝沒想到盛景琛的嘴皮子這么溜,她還什么都沒說,盛景琛就有理有據(jù)的說了一大通,最后,還列舉出了她之前的“罪證”。
“那個……那個是我誤會了”。這種情況,她也只能認(rèn)錯了,不然,盛景琛一定會不依不饒的。
“狗屁誤會”。盛景琛罵了一句,抬腳踹開了門。
“就這么點事,至于嗎?”溫南枝哼了一聲,嘀咕完,又向后一倒,仰躺在了床上。
她打算再補一覺,于是,扯過毛毯蓋住了臉。
“南枝,你和景琛沒事吧?”溫景嵐循著動靜過來。
“沒事”。溫南枝沒動,只冷淡的回了一句,顯然,她還在跟溫景嵐嘔氣。
可想了想,又有些不忍,猶豫兩秒,她掀開了毛毯,撐著床墊坐起來。
“額頭上的傷怎么樣?還疼不疼?”
“沒事,不疼了”。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溫景嵐還摸了摸。
“嗯”。
“那我待會兒再帶你到醫(yī)院檢查一下”。溫南枝捋了捋頭發(fā),下了床。
她光著腳,在地板上來回走動,溫景嵐見了,立刻將自己腳上的拖鞋脫下來,放在她的腳邊。
“你穿就好了,給我干什么?”溫南枝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作為一個姑姑來說溫景嵐已經(jīng)做的足夠了,她把溫南枝從小養(yǎng)到大,雖然日子艱難,可從沒想過拋棄。
就憑這一點,溫南枝覺得自己犧牲什么都不為過。
她只是恨溫景嵐的固執(zhí),還有懦弱,明明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卻偏偏要守著陸江淮,任他打,任他罵,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穿了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