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璋瑟瑟發抖,臉上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偷聽只是件小事,而且她是內宅女眷,魏大人應該不會將她怎么樣吧?
“魏大人……”周如璋聲音發顫。
“聽到了嗎?”
那語調如同冬日冰雪。
周如璋的舌頭打結:“沒……沒……什么都沒聽到。”
“那就留在這里仔細聽一聽。”
周如璋連抬起頭看魏大人的勇氣都沒有,方才她是怎么被迷了心,覺得魏大人的相貌十分難得,非要湊過來看個仔細。
都怪顧明珠,她聽說魏大人被顧明珠纏著又踢又打也沒有發怒,應該沒有傳言的那么心狠手辣,這才會疏忽大意。
“顧大小姐在金塔寺出事的時候,你也在寺中吧?”
聽到魏元諶的問話,周如璋心里一沉,難道魏大人懷疑她?
周如璋道:“我在,我母親也在,還有許多女眷。”
魏元諶接著問:“我看案宗,是你陪著顧大小姐去了禪房,到了禪房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提起這件事,林夫人面色有些難看,當時周三太太讓周如璋陪著珠珠去更衣,周如璋將珠珠丟在禪房之后就離開了,珠珠出了事,周如璋假意來關切,當著眾人面說珠珠被人摟抱……
對了,要不是魏大人提及這件事她倒忘記了,到底這位魏大人有沒有對她的珠珠動手動腳。
“我,”周如璋不敢扯謊,“我去與幾位小姐說話,之后就聽說珠珠不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元諶接著問:“你沒瞧見一個面容丑陋的僧人嗎?”
“沒……沒有,”周如璋說著去看地上的白媽媽,“白媽媽與我在一起,我們什么都沒看到,白媽媽你說是不是?”
白媽媽疼得臉色蒼白,那里還顧得上這些,只能連連點頭。
周如璋緊緊地攥著帕子,她還跪坐在地上,沒有人上前來攙扶,她今日是受盡了屈辱,想著她就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魏元諶冷冷地望著周如璋,一心想要攀上崔家不惜利用自己死去的姐姐,這位周二小姐當真令人厭惡的很。
“勞煩懷遠侯夫人將周家這奴婢送去門外,我的護衛自會將她押去府衙候審。”魏元諶面無表情地道。
聽到候審兩個字,周如璋瞪大了眼睛,她是來偷聽秘密的,不是送來給魏大人審問的。
白媽媽也哭天搶地地喊起來:“小姐救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沒做,為何要下大牢,大人饒命……大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如璋想要為自家奴婢說句話,抬起頭看到魏元諶那凌厲的目光立即閉上了嘴。
魏元諶道:“苦主出事前與苦主在一起的人最有嫌疑。”
周如璋眼看著白媽媽被拖走,想要阻攔卻空張嘴說不出話,到底是怎么了?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魏大人,”周如璋好不容易才有力氣張嘴,“您看在我姐夫的份上,放了白媽媽,我姐夫,我姐夫就是定寧侯崔禎,大周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
不知為何,周如璋說完這話之后,覺得身上更加冷了,幸好周三太太得知消息帶著人及時趕到,否則周如璋下一刻就要癱軟在地上。
“這是怎么了?”周三太太上前拉起周如璋的手。
周如璋撲進母親懷里哭泣。
魏元諶的目光從周家人身上掠過,所到之處眾人全都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周三太太心中冰涼,卻還是佯裝鎮定:“魏三爺可還記得我?我們五年前就見過,當時我也從金陵歸京,半路上馬車壞了,還好遇到魏三爺幫忙,魏三爺不僅幫我修好了車,還送來飯食,最后護著我們走了好長一段路。”
周三太太記得很清楚,她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