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聽得聲音渾身一震,廚房里燒火的柳蘇也放下了手中的柴禾向外看去。
屋子里半晌沒再有什么動靜。
初九想起了多日前校場上的一幕,立即接過了寶瞳手中的藥瓶,照他爹的話說,當(dāng)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讓自己看起來慘點(diǎn)總是沒錯。
初九垂下眼睛和嘴角“多謝寶瞳姑娘了,我正在給三爺上藥,剛好能派的上用場。”
“魏三爺傷得重不重?”寶瞳問過去。
初九轉(zhuǎn)頭去看屋子,三爺依舊沒有說話,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挺嚴(yán)重的。
初九欲言又止的模樣,寶瞳卻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這樣一來她們還不好意思將那只雞送回來了。
寶瞳道“我回去向夫人復(fù)命,若是有什么事我們能幫上忙,還請魏大人知會。”
魏元諶立在窗前看著寶瞳離開,方才他是不想開口說話的,卻不知為何喊了初九的名字。
最近他到底是怎么了?對于如珺和顧大小姐之間的界限一再模糊,不止是在夢中將她們混淆,有時候浮上心頭的情緒也一再受到影響,越是深想她與如珺之間的相似之處,就仿佛陷得越深。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愿意將任何人與如珺混在一起。
魏元諶不再理會外面發(fā)生的事,轉(zhuǎn)身走回書桌前。
初九還是放心不下走上前“三爺,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坦?要不要我將之前的藥煎來。”看到衣袍破損之后,他也害怕三爺牽扯到舊疾。
“下去吧!”魏元諶淡淡地吩咐,看起來神色十分的平靜。
初九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重新站回了門外。
柳蘇將手里的活計(jì)做好,這才走出魏大人的院子,他前來驛館本就是方便打聽消息,四處走動也算尋常,魏大人也沒有對他加以約束。
柳蘇避開人去了假山石后。
寶瞳和顧明珠等在那里。
“魏大人的情況怎么樣?”顧明珠問過去。
柳蘇搖搖頭“不太好,一直關(guān)著門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去,初九想要進(jìn)去看傷,也被攆了出來。”
不會真的玩大了吧?顧明珠想及魏元諶在顧家暈厥時的情形,他那病癥來得很快,她曾查看他的舊傷,沒有紅腫、瘡癥,可初九卻一直用冰塊敷在那傷口周圍,顯然那傷口讓魏大人感覺到不舒服。
這就很奇怪了,如果是傷口本身的病癥,魏家只要請個外科郎中上門就應(yīng)該能治好,為何會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
柳蘇道“小姐,魏大人的傷……難道會很嚴(yán)重?”
顧明珠搖搖頭“我也不知曉,你時刻看著點(diǎn),發(fā)現(xiàn)異樣就來知會我。”
柳蘇頷首。
顧明珠接著道“聶忱那邊可是又有消息了?”魏元諶找到程翌時,聶忱一直跟著,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然后經(jīng)由柳蘇告訴了她。
柳蘇道“駙馬今晚應(yīng)該能找到那個百夫長,而且駙馬被引著向山里去了。”
這么看來對方好像籌備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會在太子身邊動手,讓太子順順利利踏上那個陷阱,顧明珠道“魏大人還有沒有別的事吩咐你?”
柳蘇搖搖頭“還不曾說。”
話到這里,顧明珠清楚了眼前的局勢。
柳蘇不宜逗留太久,轉(zhuǎn)身離開了內(nèi)院,顧明珠也回到了住處。
林夫人正在院子里等,看到顧明珠立即迎上前“你這孩子又跑去哪里了?天都黑了,不要再四處亂走。”
說完林夫人吩咐寶瞳“路上不知會出現(xiàn)什么情形,不要任由小姐胡鬧。”
寶瞳應(yīng)了一聲。
林夫人耐心地道“珠珠聽話,回到侯府之后,家里院子大,你就可以隨意跑動,到時候母親不再約束你。”
顧明珠乖順地點(diǎn)頭。
林夫人道“現(xiàn)在跟母親去懷柔公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