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給了忠仆,讓忠仆照看我。”
程二爺和程三爺兄弟兩個面面相覷,顯然對此一無所知。
長廊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程二爺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是說母親不是自盡,而是被人加害的?”
“我說了不算,”程翌道,“你們也不會相信,不過,趁著衙門在這里查案,你們也可以私底下去問個真相,不像我長大之后才知道當年母親落水的實情,除非你們不想問清楚。”
程翌說到這里彎起了嘴唇“只是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喊打喊殺,說什么替你們母親報仇,未免會貽笑大方。”
程翌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程二爺道“你去做什么?”
程翌淡淡地回應“去給老太太要文書,讓我母親早日脫離程家,當然我母親留在程家的嫁妝一文也不能少,我母親差點豁上一條性命,不能再給旁人做嫁衣。”
看著程翌的后背,程二爺攥緊了拳頭。
程三爺道“二哥,我們怎么辦?要不要向大哥說的那樣去查清楚?”想到母親平日里愛護他的樣子,他就想要弄個明白,雖然查到最后結果可能是他不想看到的。
程二爺有片刻的猶豫,不過很快他也想了明白,就算不幫程翌和官府,他們私底下也該問清楚,至少要將有利的證據握在自己手中。
“查,”程二爺道,“先從進出母親院子的人查起。”
程三爺點點頭“雖然府衙將侍奉母親的仆婦都叫去問話,也許除了她們之外還有人曾去見過母親。”
程二爺想到了一個人“桂姨娘,母親在祠堂跪了兩夜腿上不舒服,曾讓桂姨娘前去揉腿。”桂姨娘這個人不簡單,從前是父親身邊的大丫鬟,身下有一個庶子,雖然年紀不小了,父親每個月總會有幾天去她屋子里。
程三爺皺起眉頭“桂姨娘身邊的丫鬟鳶兒是母親從人伢子手中買下來的,母親算是對鳶兒有恩,我去將鳶兒叫來問問。”
兄弟兩個邊說邊去內宅行事,他們走了之后,初九才從長廊后的假山石中閃身走了出來。
……
袁氏房中,蔣姑娘踩上了凳子,用手握住了面前的綾子,只要微微抬起腳就能將脖頸套入那綾子之中。
“姑娘,您小心些。”柳蘇緊張地看著凳子上的顧大小姐,生怕有半點的閃失。
魏元諶也皺起了眉頭,眼前浮起那伏在墻頭上凌空晃來晃去的兩只腳。
“差不多就下了吧!”魏元諶淡淡地道。
魏大人坐在椅子上,勉強讓自己保持著應有的儀態,眼前的人兒再在凳子上站一會兒,他可能就會按捺不住出手。
顧明珠向外看著,袁氏自縊的位置正好能透過窗子望見外面的情形,袁氏選這個位置定要深意。
要時刻觀察這外面的動靜,這樣才會將頭套進那綾子之中,外面有什么可看的?是不是在等待時機“自盡”?等她踹開凳子,外面的人就會沖進來救下她。
這樣推論的話,袁氏自縊的時候,誰站在院子里為她放風?定是袁氏的心腹,找到那個人,真相也就能夠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