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一步登天。
清丫頭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她一個小姑娘,第一次經人事,怎么也想不到這樣就有了侯爺的骨肉,為了證實江媽媽的話,府里請來了郎中為清丫頭診治,郎中確定清丫頭有喜了。
證據確鑿,雖然清丫頭懷了身孕但她害死了兩條人命,崔家不能容她,任憑清丫頭哀求,你母親還是讓人給清丫頭灌下了打胎藥,等清丫頭小產后送她去衙門。清丫頭剛知曉自己有了孩兒,就又被灌了藥,想著孩子就這樣沒了,自己也擔上殺人的罪名,萬念俱灰,就將腰帶拴在床頭自盡了。
也是老天有眼,非要給她一條生路,崔家都以為她死了,誰知她還有一口氣在,被帶出去掩埋的時候正好趕上下雨,大雨將她淋醒了,她一把抓住了抬她尸身的雜役。那雜役叫耿四,耿四的妹妹也在內宅侍奉,他妹妹不小心跌傷了腿,還是清丫頭每日為她上藥、給她送飯,耿四記得這些恩情,于是沒有聲張,等到其他人走了之后,他將清丫頭放了,還給了清丫頭銀錢,讓她快些離開。
清丫頭投到一處農戶中,求了些飯食掙扎著活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曾吐出一些打胎藥,她肚子里的孩兒也保住了。
清丫頭仔細回想整件事的經過,她從陜西來到京城時,張夫人曾讓郎中為她診脈,所以知曉她懷孕的人必然就是張夫人,所以她得出一個結論,張夫人利用她先害了受寵的趙姨娘,又殺了孫姨娘剩下的庶子,然后解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張夫人眨眼之間算計了幾條人命,這樣的人豈是她能斗得過的?而且她回去不免連累耿四兄妹,于是她拿定主意絕不會再回侯府,更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回去,她要憑一己之力將孩子養大,與孩子相依為命過日子。
可憐清丫頭想得清楚,卻還是命太薄,最終沒能看著襄哥兒長大,無奈之下才將襄哥兒托付給了我。”
鄒林氏說完望向崔禎:“我一直沒有說出實情,一來是因為清丫頭的托付,二來對太夫人和侯爺也有怨憤,就算是張夫人動的手,你們就沒有半點錯處嗎?那未過門的周氏還不是被崔家所殺?讓我將襄哥兒交給你們,還不如讓襄哥兒做顧家的下人,抱著這樣的心思我找到懷遠侯府,證明我是來對了,懷遠侯和夫人沒有虧待我和襄哥兒,更沒想過將襄哥兒當成下人看待。”
鄒林氏目光和藹地看著鄒襄:“襄哥兒,你今日不該這樣做,這世上有許多壞人,但也有很多好人,你想想侯爺、夫人和顧大小姐,你就該好好活著。”
崔禎感覺到臉頰上一片熱辣的疼痛,他的那些孩兒并非是真的夭折,原來都是死于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