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想要看清楚,視線卻被寶瞳遮擋住。
“媽媽,您怎么在這里?”寶瞳突然出現(xiàn)嚇了楊媽媽一跳。
楊媽媽再定睛一看,人都無影無蹤了,她拉住寶瞳“方才那個是誰?與大小姐說話的那個?”
“是莊子上養(yǎng)豬的蔣三。”寶瞳道。
“真的嗎?”楊媽媽記得蔣三有些胖,走路沒那么快啊。
寶瞳確定地點頭“我有眼疾都看得清楚,錯不了,走過去的時候還有一股豬屎味兒呢。”
她這話沒錯,那猴子身上是真的有豬屎味兒,寶瞳默默地向蔣三說聲抱歉,將蔣三和初九放在一起比較真是委屈蔣三了,要知道蔣三很是能干,每年都會將莊子上的小豬養(yǎng)得肥頭大耳,甚是喜人。
楊媽媽半信半疑,嘟囔著向屋子里走去。
寶瞳抿了抿嘴唇,她看這件事早晚藏不住,有句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魏大人帶著小廝整天來來往往,真是讓她操碎了心,除非兩家人變成一家人,那她就輕松了。
糊弄走了楊媽媽,寶瞳走回到顧明珠身邊。
顧明珠道“魏大人那邊不知怎么樣。”魏大人將初九和暮秋都留給了她,萬一魏大人有事人手不夠用可怎么辦?
寶瞳眨了眨眼睛,大小姐最近好似愈發(fā)地心疼魏大人,這一整日提起魏大人的次數(shù)快比吃蜜餞子多了。
“大小姐,要不要吃蜜餞子?”寶瞳將蜜餞遞到顧明珠面前,現(xiàn)在沒有魏大人就用蜜餞子湊合吧!
……
定寧侯府。
張氏散著頭發(fā),穿著襖裙坐在屋子里,幾日的功夫她瘦了一大圈,看起來楚楚可憐,此時她臉上更多了幾分緊張。
“夫人,”丫鬟低聲道,“侯爺準(zhǔn)備了行裝準(zhǔn)備要離府了,前院、后院全都安插了管事媽媽和護院把守,不準(zhǔn)咱們出院子走動。”
崔禎這兩日總不在府中,張氏就懷疑出了事。
丫鬟道“侯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應(yīng)該是大同,能讓定寧侯如此放在心上的只有北疆衛(wèi)所,所以崔禎最近的安排都是為了這樁事。
張氏抿起嘴唇,父親的官位一直沒著落,崔禎突然以姚清為借口發(fā)落她和身邊的人,雖然崔禎表現(xiàn)的像是為了妾室和庶子,可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兒,要不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興許她會早點回過神來。
不知道父親和大哥有沒有察覺,以大哥的機警應(yīng)該能早些動手自保。
張氏閉上眼睛,雖然她心中擔(dān)憂,卻不能再胡亂行事,而且就算她真的做些什么,只怕也沒有用處,崔禎對這一院子的女人都不關(guān)切,無論是誰都別想讓定寧侯不顧邊疆軍事。
要怪只能怪她沒能早些抓住崔禎的心。
這就是崔禎。
張氏忽然一笑,冷血的定寧侯,她總想要牽扯住定寧侯的心,可惜到頭來都沒能做到,現(xiàn)在就寄希望于崔禎那個庶子,她告訴兄長鄒襄在懷遠侯府,如果兄長有機會就用那小兒來要挾崔禎。
除了鄒襄之外還有林夫人剛剛生下的顧家大爺,若是能利用這些人,說不定還有一條出路。
張氏攥緊了手,希望父母和兄長能順利渡過這一關(guān),他們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牽掛的人。
老天應(yīng)該不會對她如此的殘忍,在她失去喜歡的人后,再帶走她的親人,張氏一雙眼睛通紅,目光深處滿是憤恨。
……
張大老爺護著母親的車馬一路前行。
父親和邱海與他們分開行事,他沿小路向東再轉(zhuǎn)彎南行,父親、邱海帶著懷王則一直走官路,這樣就能將朝廷的人馬分散開,他們不容易會被朝廷追上。
“老爺,太太的車馬就在前面了。”
張大老爺聽到這話點點頭,也虧了早有準(zhǔn)備,才能想出這樣的計策,以他對申氏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