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走了周三太太,周擇瑞獨(dú)自一個(gè)人坐在屋子中,本來想要冷靜思量事情的他,情緒變得更加焦灼。
他吩咐徐貴做事會不會也被認(rèn)為是叛黨?他想想就覺得害怕,好像身家性命都握在別人手里。
周擇瑞再也坐不住了,頭上就像懸了一把刀隨時(shí)都可能會掉下來,他得出去做些安排,這樣等下去還不知什么結(jié)果。
周擇瑞換了一身衣服徑直出了周家大門,他小心翼翼地向身后張望恐怕有人跟過來,直到走入街市之中,這才舒了一口氣,放心大膽地向東城走去。
周擇瑞沒瞧見的是,一個(gè)人影早就盯上了他。
……
顧明珠坐在坊間人的小院子里。
聶忱他們和北疆回來了,魏大人離開,坊間人返京,這是擔(dān)憂她在京里無人可用。
大人這是有多小心?
顧明珠吃著蜜餞子,甜糯在嘴里化開。
顧明珠看著呂光、聶忱眉飛色舞地講述捉拿鄭如宗的經(jīng)過。
“鄭如宗手里的人真不少,這些年也沒少收攬錢財(cái),一個(gè)個(gè)富得流油。”
話從呂光嘴中說出來,就有種鼓舞人的意味兒,讓人想要下山搶一票。
“多虧葛大爺了解鄭如宗,那鄭如宗狡黠得很,三番兩次易容換路,朝廷派去的人馬都險(xiǎn)些被甩掉。”
葛大爺是追查了鄭如宗六年的老翁,抓到鄭如宗后,他才告訴眾人他的姓氏,這件事過后,他就能再做他的揭榜人。
顧明珠敬佩嚴(yán)參,葛爺這樣的人,也為他們欣喜。
呂光瞧瞧左右沒人,向著帶著冪籬的蔣師妹道“蔣師妹下次也與我們一起去吧,可好玩了。”
說著呂光呲牙一笑,露出了一顆金燦燦的牙齒。
除此之外顧明珠注意到聶忱的劍換了一把,腰上多了兩柄匕首,朱五多掛了兩只荷包,肯定收獲也不小,否則以他的性情,回到家中就要將餛飩攤支起來。
“大小姐放心,”聶忱低聲道,“我們有分寸。”
顧明珠知道,否則呂光就不會向金牙下手了。
“吃東西啊。”朱五招呼呂光。
呂光搖搖頭。
朱五有些生氣,掐著腰揮舞手中的大鐵勺“我做的吃食不香?”如果呂光敢說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別想再吃一碗熱乎的。
呂光指了指嘴“牙疼。”金牙戴著不太舒服,可他又不舍得就摳下來,好不容易戴上,總要熱乎熱乎。
“拿出來。”
“不。”呂光緊緊地捂住嘴。
“都硌流血了。”
朱五和呂光兩個(gè)人鬧在一起。
熱鬧的小院子里,身邊這么多人,顧明珠很歡喜。
幾杯酒之后,呂光終于將金牙摘下來,迷迷糊糊地走到聶忱身邊“你說,我們什么時(shí)候才能去拜見義父啊?我拿這個(gè)做禮物行不行?”
義父?顧明珠看向聶忱。
聶忱咳嗽一聲,敷衍著道“快了,就快了。”他這兩天一直夢到向義父磕頭行禮,有著前兆估計(jì)不遠(yuǎn)了。
聶忱拉扯這呂光走了,顧明珠又看向柳蘇“他們在說些什么?”
柳蘇半晌轉(zhuǎn)過頭,臉上滿是茫然“我可能耳疾犯了沒有聽見,不過……”
柳蘇停頓了一下才道“大小姐您必然子女滿堂。”
顧明珠想起聶忱曾想要認(rèn)張老爺為義父的事,難道是……
顧明珠好半天才問柳蘇“你行幾?”
“二,”柳蘇聲音艱澀,“聶忱要做大哥,現(xiàn)在除了四妹紫鳶之外,還有六弟和七弟。”看樣子今年年底發(fā)展到十三、十四不成問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開始很排斥,現(xiàn)在動輒被人喊二哥,那種感覺還挺好的。
柳蘇控制著自己那歡喜的心情,他只是個(gè)看官,萬萬不能入戲太深。不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