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jìn)門,我還有話要問你。”
畫師不敢怠慢,忙將崔禎迎進(jìn)屋子。
崔禎坐下來,畫師就要去倒茶。
“不用了,”崔禎直接問道,“周氏的畫像就那一幅?你可還另畫過給了旁人?”
“沒有,沒有,”畫師肯定地道,“之前周家來人也問過小人這話,小人豈敢那樣做。”
畫師說的周家人,應(yīng)該是周七爺,崔禎淡淡地看了畫師一眼“記住今日說的話,若是讓我知曉你有欺瞞,定不輕饒。”
畫師連連應(yīng)聲,眼看著崔禎要離開,畫師抿了抿嘴唇道“侯爺若是想要夫人的畫像,小人還能再作一幅,用于將來子孫供奉。”
崔禎皺眉,他是沒有見過周如珺,不過子孫供奉……沒必要非得掛一幅畫像。
崔禎淡淡地道“不必了。”
崔禎抬腳走出了院子翻身上馬。
折騰了一晚,天也漸亮。
“侯爺,”王菁低聲道,“我們還是回侯府吧,您也該歇一歇,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侯爺這幾日臉色一直不太好,他很是擔(dān)憂,尤其是現(xiàn)在,一雙眼睛通紅,不再像往日那般清澈。
“去趟坊間人的院子。”崔禎吩咐一聲,驅(qū)馬先行。坊間人查清了張氏的事,他該親自送去酬勞。
崔禎一路到了坊間人小院子,王菁正要上前叫門,只聽“吱呀”一聲,木門正好打開了。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驚訝地看著王菁,正要說話,視線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崔禎臉上,老者頓時皺起眉頭“定寧侯?”
崔禎與那老者對視,只看得老者將手揣進(jìn)了袖子,目光冰冷。
王菁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崔禎阻止,崔禎走上前道“先生是?”
老者淡淡地道“鄙姓孫,是個郎中,曾在大牢里識得一個女娃娃。”
說到這里,孫郎中擺了擺手“想必崔侯爺不想聽這些……”
孫郎中話還沒說完,只見崔禎向他行禮“孫先生,多謝先生幾年前在牢中照看拙荊。”
崔禎的態(tài)度讓孫郎中有些出乎意料,本來他想要奚落定寧侯一番,現(xiàn)在倒不知該說些什么了,目光落在崔禎臉上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些。
孫郎中幾次欲言又止,終于忍不住道“崔侯生了重病,如何不治?這樣耽擱下去,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