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君王說得,旁人卻是聽不得的。
吳追身子微僵,不敢輕易答話。
見他神色,劉梵眸底寒光微閃,掀眼望向亭欄下湖面,清風過,波光粼粼,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看似平靜,但誰也不知湖底已是波濤起伏。
他突然,想弄死個把人了。
“朕夢到,她滿頭鮮血的站在朕跟前,一句話也不說,就那么安靜的看著朕,朕問她去哪兒了,她卻哭了。吳追,她哭了呢!”夢中的他都被嚇到了。
原來……陛下早已知曉。
“陛下,臣知罪。”吳追又俯身跪下。
明明不到而立之年的,微顫的身子卻已經有些佝僂之態,兩髻竟也生了幾縷白絲。
看來,這些年誰也好過啊!
“二哥啊二哥,她敬你如長兄,到頭來,竟比不過一份利用你的情感,她若活著,你讓她情何以堪?”
“無論陛下信與不信,臣……從未想過傷害她。”吳追俯在地上,心里的悔恨早以壓得有些他喘不過氣來。這些年,他也從未放棄過尋找,縱然希望渺茫。
“朕原本想留著趙茵給她回來自己收拾,可朕現在不想等了。”這盤棋下得太久,該收了。
“陛下……”
吳追想開口求情,話到嘴邊,觸到年輕帝王嘴角似笑非笑的諷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來。
“前幾日,女醫來稟朕,說趙妃有孕了。”
吳追霎然抬頭,眼中驚詫不已,隨即想到了什么,急忙道:“陛下,臣愿以性命起誓,臣雖與趙妃娘娘私下相見過,但從未僭越過雷池半分。臣雖草莽出生,但也熟讀詩書,懂尊君臣之別,知行君子之道,絕做不來那等齷蹉之事。”
“若朕不信呢?吳追,她知道朕為了那人不會動你,所以還需要朕給你解釋嗎?”倒是好一招禍水東引,這后宮果真是個大染缸,能渲染得人面目全非。
“那……”
孩子是誰的?吳追眼底盡是苦澀。
“這后宮的妃嬪,只她……朕從未碰過。”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