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外觀看的眾人看得心驚,只郭凡林依舊意料之中般,一臉的幸災樂禍。
哼!這匹烈馬,連他們少將軍都無法馴服,更何況別人?
而站在衛辭旁邊的黎大壯神色緊肅,手中的鐵鞭握得死緊,盯了半響,才敢肯定道:“義父,這匹馬認過主,光弟怕是馴服不了。”
鎮北王也看出來了。
怪道那老匹夫會舍得送這么好的良駒來,原來是存心送來落他臉面的。
這世間,有種千里良駒,忠心得很,也倔強得比人更甚。它們一生只認一主,生死不背棄,除非它的原主待它極其不好,否則它就是被砍殺也絕不認二主的。
若它未曾認過主,霍小光或許還有機會馴服,可這匹馬卻是個有主的了。
馬場中央,霍小光還是被甩了出來,重重的摔到沙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整個人略顯狼狽。
馬兒見背上的人被甩飛了,也不沒再想傷人,歡騰的跳著長啼仰天長嘯了聲,好似表示不滿一般,好片刻才漸漸停了下來,驕傲的昂首馬頭,馬尾驅趕蚊子時不時甩了甩。
霍小光從地上爬起,有些惋惜的望了一眼。
的確是匹千里汗血良駒,可惜與他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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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此馬太烈,孩兒無能馴服不了。”
“這馬已認過主,你若馴服得了,倒是失了他的烈性了。”鎮北王目光幽深的望去,掃了眼郭凡林,冷聲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馬既已有認定的主子了,張將軍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你二人將馬牽回去吧!”
“王爺,末將只領命送馬,送出來的東西豈有再帶回去的禮。這匹馬不管諸位少將馴不馴服得了,它都是北境的了。”郭凡林話語中的踩貶之意再明顯不過。
就算是認過主的烈馬又怎樣?偌大的北境竟連匹馬都馴服不了,若傳出去,別人不會去管它認不認過主,只會覺得北境將領無用,連匹馬都馴服不了,談何保家衛國?
天下大事不都是因芝麻小事猜忌而來的,而張敬崖想看到的便是如此。
鎮北王臉色一黑,正欲說什么,只見馬場中央原本乖順下來的烈馬突然嘶吼起來,好似很是興奮一般,突然飛身躍過圍著馬場的柵欄,沖著營門口狂奔去。
太過突然,眾人都驚了一粟。
鎮北王反應過來急忙大聲喊:“快攔住它,莫讓它傷到人。”
馬蹄健步如飛,神態與之方才如同兩馬,像是專門接受過訓練一般,這會縱然在狂奔,但所過之處并未傷到任何一名士兵,那繞著人溜須而過的敏捷,竟讓人看到了‘狡猾’二字。
這馬的主人,不簡單吶!
一旁,就連方才還一臉得意的郭凡林都被驚呆了。他入南境軍營不過兩三年,只知這馬兒的來歷,被人吹的神乎邪乎的說是比別的畜牲更通人性,起先他還不信,只覺不過是匹較烈的馬而已,但隨著幾年來無任何一人能馴服后,他漸漸的有那么一絲相信了。
直到此刻,見那烈馬耍著一群士兵玩,才真的相信這馬真跟人一樣能聽得懂人話。
“格老子的,這馬成精了不成。”看著已經躍出營地的烈馬,黎大壯咒罵了一聲,旁邊的衛辭臉色卻突然一變,驚道:“不好,它往黃沙村的方向跑了。”想到軒軒和小寶時常在家門口的路中央玩耍,衛辭心下擔心,來不及請示一下,急忙招來自己的戰馬翻身追去。
“義父,我們也去。”
黎大壯、霍小光說了一聲,也急忙招來自己的戰馬追去。
這馬太烈,若不逮回來,這么橫沖直撞的怕是遲早要傷人。
“白玉,你也帶一隊人馬過去,若那烈馬傷人又無法馴服,立即射殺了。”
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