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長相俊美。而前者狀元出名的不是他的文筆好,反而是因他的年紀。
今年這位登科狀元正逢花甲,滿頭髻白,就連殿試時陛下見了,都略微驚訝。更有人心思惡毒的人紛紛猜測,這位大啟有史以來年紀最大的老狀元能撐幾年?!
此刻,那位同樣出門的二甲貢生正撞在張實秋的火頭上,或許是年紀輕輕便有了功名加身,又得了不少閨中女子們的丟花青睞,導致這位貢生有些膨脹了,看誰都把眼睛放頭頂上了。
這不,找茬還不知道自己碰到硬釘子了。
“昨日踩到本公子你就走,誰給你的膽子?”謝武平趾高氣昂的瞪著眼前的漢子,身后一排家丁都惡狠狠的拿著木棍,看來還是有備而來的。
呦呵,仗勢欺人?這都他玩剩下的了。
比混,張實秋這輩子除了那女人,還真就沒輸過的。冷眼掃了那群拿著棍棒的家丁,正好碰到他火氣上,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巴子抽了過去,被抽到的家丁直接被拍了個翻身倒在地上,‘呸’了一聲,竟連血帶牙的吐了顆牙齒出來,那牙還都是碎的。
見這兇殘狀,謝武平有些慫了。
他慫了,張實秋卻沒打算放過他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領口,陰惻惻的問:“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找你爹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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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武平膽慫的想跑,但被他揪著又跑不了,怒得沖著身后家丁大吼:“都瞎了,沒看到少爺我被這賊人欺負嗎?還傻站著干嘛,上啊!”
“來的正好,爺這把火正好沒地兒撒呢!”
家丁們提起手中棍棒打去,哪知每回賊人沒打到,倒是他們少爺被打的“哎呦哎呦”直叫。謝武平也發現了,正想破口大罵時,如雨點般的拳頭朝著他臉砸了下來,砸得他連一絲反手之力也無。
等張實秋消火了,謝武平已經鼻青臉腫的癱軟在地上了。
“少爺。”家丁們急忙去扶。
謝武平摸了摸感覺有些腫脹的臉,疼得倒吸了口涼氣,愣愣地轉頭問家丁:“本少爺的俊臉沒事吧?”
見著自家少爺被揍得跟豬頭一樣的‘俊臉’,家丁甲不忍直視的臉抽了下,違背良心的恭維道:“少爺放心,您依舊俊美無濤。”
“那就好那就好。”鼻青臉腫的豬頭放心了,想起揍他的人,抬頭望去,人已經不知所蹤。
堵人家倒把自己堵了一頓揍,悲傷很!
不遠處,一名布衣婦人牽著個孩子路過,冷漠的掃了那豬頭臉一眼,而她旁邊的孩子驚訝的問:“娘親,為什么舅舅帶了那么多人還被揍得那么慘啊!”
“以多欺少仗勢欺人不一定就厲害了,不定就只有討打的份,咱們弘兒可不能學。”
聽著婦人的教導,叫弘兒的孩子認真的點頭道:“娘親,弘兒記住了。”
母子倆遠去的身影落在謝武平的眼底,像一道鞭子抽了胸口一下,他狠狠甩開家丁攙扶的手,與那母子相反的方向大步離去。
他曾經哪怕摔了一跤,也曾有人緊張關心的抱著他輕哄。如今被人揍得像個豬頭,關心他的人卻再也沒有,有的只剩下冷漠。
人,是不是犯了錯便永遠也得不到救贖了?
朝間流傳,自開春時陛下偶感風寒,之后身體便不大好,如今已到每日況下的地步。陛下如今除兩位小公主,再無別的子嗣,這不得不讓大臣們把目光投向了皇族宗親們。
開始皇族宗親們還誠惶誠恐的假意閉門謝客,時日久了,見到陛下隔三差五便起不來上早朝后,也有些蠢蠢欲動了。家里平日里藏得跟寶貝一樣的孩子,時不時的就讓女眷帶進宮去請安,企圖自家孩子能過繼到陛下名下,到時陛下英年早逝了,他們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