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崖又是一口老血噴出,怒道:“賊子小兒,老夫待你不薄,你竟敢出賣老夫,你該死!”
你親兒子都出賣你了,還指望別人對你這自私自利的老匹夫忠心耿耿?!
步清風冷冷嗤笑:“亂臣賊子敢爾反蔑他人,本將自始至終聽命的,乃是當今陛下的命令。老匹夫,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以為人人都會對你這般自私自利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馬首是瞻?哼,可笑至極!”
“成王敗寇,老夫沒什好說的,只一事老夫不明白,老夫對你有多年知遇之恩,何至于連你要背叛我?”步清風人如其名,性子如風,事事看清,張敬崖不信,不信就憑劉梵那黃口小兒能讓他背叛他。
“知遇之恩?哼!本將參軍不過是有人說過手中的劍該用來保家衛國,守衛疆土,你當本將稀罕你的賞識?”參軍,是因為他手里的劍,想去保護手無寸鐵的大啟百姓,更想保護他似若親妹的小丫頭,之所以守衛疆土,只因疆土上有她們,可偏偏這些人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她。
知遇之恩,或許當年他的確感懷過,卻也在他傷害了他想保護的人而早就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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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張家人,包括那毒婦,都該為自己犯下的錯受到懲罰了。張敬崖,尸骨無存,也定要你們嘗一嘗滋味?!?
“你,你……”他怎么會知道的?張敬崖震驚得說不出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匹夫,你的報應來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飛云寨的大公子是誰嗎?我就是。”見他露出比方才更震驚的神色,步清風冷冷轉身,不愿再與他多廢口舌。
揮手招了士兵下了他們身上的利刃,拷上鐐銬,被壓了下去。
只兩盞茶的功夫不到,方才還威風八面、高高在上的鎮南將軍,轉眼竟成了階下囚,可嘆!可笑。
步清風跟前來押解張敬崖的吳追打了個照面,曾經的兄弟,如今相對無言。望著押解人馬遠去的背影,步清風眼眶有些酸楚,迎著林間吹來的微風,身影顯得那么的落寞。
飛云寨的日子,真的永遠回不去了……
‘大哥,等明年山花開了,我帶踏雪來看你。’
他還記得,最后一面,那個小姑娘?。P著著憨態可掬的笑臉,迎著朝陽,著紅衣,揮著手說來年山花爛漫時,便來看他。
可山花開了一茬又一茬,敗了一季又一季,那一人一馬卻再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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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舜帝十年,繼后獨掌后宮手段毒辣,母家更是借此在朝中大肆招攬門生,時逢外敵戰亂,舜帝忙于兩境之事稍有忽略,讓繼后母族借勢擴大,更是明目張膽開始陷害忠良。
朝中上官、吳、步、謝、四大家族先后皆被累及,吳、步兩族家丁皆被舜帝被迫抄斬,上官一族有朝中大臣和北境鎮北王力保,得以保全,謝氏族在前三族接連被累及后,舜帝在繼后母族動手前,以個莫須有罪名提前抄了謝族,從而算保住了謝族眾人性命。
只這一場禍事,改變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這一年是個潤六月,烈日炎炎照下來,烤得人汗流浹背。
而在鄴州地界上,正發生這一件喪心病狂的缺德事。
謝家女眷在發配的荒城的路途中,路遇一群山匪,見被發配的人中有許多貌美女子,便起來心思,帶著人馬便策馬追來。
押解官兵見情勢不妙,急忙猛趕馬車,馬車一路狂奔,眼看便要到城門口安全之地了,就在這時,馬車中一位老太太緊盯著馬車最邊上的小姑娘,眼中露出狠毒之色。就在馬車顛簸之時,老太太猛然伸出雙手,狠狠的推了那小姑娘一把。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