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怎能坐視不管?”
“一介匪賊,你拿什去管?丫頭,咱們是匪啊!家國大事自有權貴們去管,你只要管好自己別惹禍上身就足矣了。”
如今的大啟,危懸在那根被腐蝕空的圓木之下,等待他們的,要么是毀滅,要么換上一根能撐得住這江山的背脊。
而今舜帝身虛體弱,不知還能熬幾年,膝下也只有康王和小太子兩個子嗣。康王蠢笨,太子雖聰慧卻也年幼,有繼后和外戚在,也不知能否平安至長大,一切除了等,便也只能看天意。
謝鐵認真聽了,啃兔腿的動作微頓,繼而沉默了。
她知道的,只這一次,她沒忍住。
見小丫頭垂眸沉默著,步清風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間,轉身問傅九陰:“師傅,聽聞南境兵力略有不足,北境都在均多余兵力調遣,眼下他們又到了咱們的地方,可是因為朝中有人看中咱們實力了?”
“昭然若揭之事。”
傅九陰丟掉骨頭,扯下腰間酒葫蘆狂灌了口,扒拉開謝鐵坐到老虎椅子上,打了個酒嗝,掃了他們三人一眼,似是回憶著什么。
半響才娓娓道:“現今大啟兵力四分,南北兩境各得其一,舜帝留一,余下的便是咱們鄴州飛云寨的這群烏合之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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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鐵蹙眉,有些不解,愣問:“老頭,你說咱們這些山賊還是大啟兵力?”
“嗯!”憶起先祖過往,傅九陰心底都有些五味雜陳,淡淡道:“大啟立國初期,大啟的第二任帝王怕文弱武強,武將們手中兵力太多會有異心,便開始大肆打壓。許多武將為保其家小,自愿上交手中兵權,可惜二代帝王生性多疑不如其父英明,得了兵權后被小人挑撥,那些主動交了兵權的武將幾乎沒一個好下場的。你們的師祖為保性命,帶著其中一分兵力到此落草為寇,從此便也在鄴州落地生根了。”
“不對啊師傅,咱們飛云寨滿打滿算也不足千人,大啟四分之一的兵權,少說沒個十萬也有八萬吧!”也沒見著啊!難道如皇室暗衛一樣,是隱兵?
“那些都是都上百年前的事了,當年師祖帶領將士們到了鄴州后,因怕天子斬盡殺絕,便陸續放他們回家種田了,寨中剩下的這千兒百人算是親兵,其余的有無后人傳承就不知否了。”
當年鄴州方圓百里幾乎是座荒城,若非有那么多士兵注入為民漸漸有了人煙,不然也不會有如今的繁華都城。
步清風也有些不解問道:“師傅,您的意思是朝廷以為鄴州還有那一分兵力?”
傅九陰又灌了口酒,輕點頭。
多年來,無戰事時,朝廷曾派兵無數前來,企圖收回那分兵力,但每每都無功而返。舜帝登基后,南北兩境常有戰事,加之外戚把權多年,讓他無暇顧及,現南境兵力不足,想來這才又想起來了。
“師傅,聽說太子梵自小聰慧過人,大有開國先帝之風范,不知這場殘局能否撐到他來解?”
“或許能吧!”傅九陰長嘆,正想再裝嚴肅深沉會兒,轉頭一看,瞬間臉色大變,他就說話這會子功夫,盤子里肉都能臭丫頭啃得就剩點皮子了,頓時一把奪過,雙眼怒掃著兩徒弟,跟個老小孩一樣埋怨道:“你們是故意的,故意讓為師給你們解答問題,好讓臭丫頭把肉都啃光了。”
“哪兒啃光了,不還給你剩了點兒皮嘛!”謝鐵剔著牙瞅他。
“……”
步清風與吳追互瞅了眼,目光再次投向搶皮子吃的一老一小,眉角挑了挑。搞不懂,為何方才還那么嚴肅的氣氛,轉眼間就這么滑稽了?難道剛才的肅穆是錯覺?!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