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見她醒了,張實秋停下紙筆,本想拿喬的戲語兩句,觸及到她清冷的眸子時,心口有什么刺了下,神色也肅穆起來:“你說,我盡力而為。”
“不用,就當是保守一個秘密吧!”她突然笑了起來,只眼底卻無多少笑意,更多的更像自嘲。張實秋見她半撐著起身,本想扶她一把的,她卻沒接自己的手,只扯動小腹傷口時蹙了下眉。
“很疼嗎?”他望著他,眼中擔心未被隱藏。
“疼?疼的吧!”
“什么叫疼的吧!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那刀子是捅在你肚子上,又不是砍你腦瓜子上了,怎么連個疼不疼都不知道了。”這樣柔弱得甚至脆弱的謝鐵,張實秋看得有莫名的有些氣惱,更多卻心口處那別樣的心疼,連他自己也數(shù)不清這些多樣化的情緒從何而來的。
他只知道,自己心疼這個小姑娘,很心疼很心疼,說不出理由,大概這世間有些女子便是一眼就能讓人心疼的吧!
謝鐵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坐穩(wěn)后,伸手撈過床榻邊上還裝著藥汁的瓷碗,長長的睫毛淺淺遮擋著她的眸中清冷,語氣淡漠的輕聲自說道:“你知道什么才叫疼嗎?馬蹄踩踏在身上很疼,數(shù)不清的蟲子爬到血肉里啃噬時也很疼,被蛇窟里密密麻麻的毒蛇咬住時更疼,可最疼的,不是被泡著煮沸的毒水中熬日子,而是這世間那些能讓人腸穿肚爛的毒藥灌到肚子時撕心裂肺的疼了。可笑的是,都那么疼了,卻遠不及被至親之人親手送進絕路來得疼,像是把心在一刀刀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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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這不過被捅了一刀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說著,嘴角的笑不曾落下,張實秋心中再次驚駭不已,不知為何,他竟能深刻的感覺到她輕描淡寫說這些話時,身上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悲涼。回想起與這丫頭初見時樂觀,再見時的囂張嬌俏,他如何也不敢去想象,她口中那些不堪回首的殘忍經(jīng)過,會是她曾經(jīng)的親身經(jīng)歷過的過往。
如果是,那對于這樣一個小姑娘來說,未免太過殘忍。
張實秋望著她,唇瓣觸動了下,見她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面無表情的就往手腕劃去,嚇得他瞳孔一緊,想也不想的,赤手就抓住了刀鋒,一把奪過了匕首,頓時怒吼出聲:“你做什么?”
他吼聲太大,謝鐵怔怔地望著他,神情微愣。
“我警告,你想死也得等小爺走了你再死,只要小爺現(xiàn)在還在,你敢死一個試試?信不信,信不信小爺先死一個給你瞧瞧。”
少年因為緊張,說話時都有些語無倫次。
“噗”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懟道:“你才想死呢!我是世間為數(shù)不多的毒藥人,身體里的血比任何劇毒都要毒,以毒攻毒,我的血液,也是這天下劇毒的克星,能殺人,也能當任何劇毒的解藥。”
聞言,他愣愣地問:“所以你拿刀……是要放血救人?”
“不然呢?”謝鐵瞟了他一眼,重新奪回匕首,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的命可是很金貴的,舍不得死的。老頭把我從地獄拉回來很不容易的,我得好好守著飛云寨,好好守著我們的家的東西啊!
這世間雖不怎么美好,但至少那繁華還是值得再多看一眼的。
……
傅九陰離世,謝鐵在吳追的扶持下繼承了寨主之位。而她繼位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動改革,將鄴州大大小小的賊匪都納入了麾下,竟在短時間內(nèi)將這些匪徒訓練成了一支堪比鐵騎的隊伍,名為飛云軍。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