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別人說孕育子嗣不易,那時她還不明白如何個不易法,如今倒是深有體會了。臃腫了一圈不說,夜間小腿還抽疼得厲害,要不是夜里小寶娘睡前都會過來給她按一按,估計會更疼吧!
“今晚讓軒軒去透哥帳里睡,我來給你捏捏?!闭f完,已經開始將她的腳放到自己膝上,輕輕捏/揉起來,邊捏邊道:“今年的良家子到了,義父打算做主給黎大壯選一個,方才被他在聽到了,義父怕他跑了,命我看著他些?!?
聽到良家子,三娘眼底露出了好奇。這良家子是北境才有的待遇,南境地處條件不錯,許多士兵在當地村落就能娶到娘子,唯有這荒涼北境,狼多肉少,所以才有的這一特殊優待。
去年她來時,大半的良家子同丈夫圓房后,吃不了邊境的苦,便央求著丈夫放他們回了家鄉。北境將士都是鐵骨柔情的漢子,自是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便也都送回去了,唯有少數自愿留著的,也在前不久相繼都生了孩子。
“那其它兩位義兄呢?”
三娘問。
衛辭給她換了一只腳捏,道:“透哥的事,義父不好多說,畢竟他與長姐的深情早已經超過生死。至于玉哥,他心里也有位姑娘,只有緣無分,但他卻甘愿癡守,義父也知那姑娘的,便也不想逼他。唯有壯哥扯出的借口太過不靠譜,義父也只能揪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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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哥這么大年紀了,就沒個心儀的姑娘?”不能吧!黎大壯與李白玉同年,都二十有九了吧!馬上就三十而立了,不小了。
“壯哥當年去過一回南境,倒是遠遠見過一個女子,便心儀不已,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人家許是連他是誰都不知曉?!?
南境?黎大壯還去過南境?
突然想起那年北兵南調,許就是那一回吧!不過南境女子不比北境的,一個個柔情似水的,應該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才對??!
現在聽衛辭這么一說,三娘頓時好奇南境哪個女子入了黎大壯的眼,八卦的笑著問:“那壯哥心悅的是哪家女子,怎會有緣無分?”
沒準她或許還認識呢!
哪知衛辭道:“軍中女將本就極少,當時南境軍中也就那紫衣侯謝鐵了?!?
什么,紫衣侯謝鐵?
如果現在三娘嘴巴里有東西,肯定能噴他一臉。衛辭說得很是隨意,三娘卻聽得大吃了一驚。
“紫衣侯?夫君說的可是那女山賊出身的謝鐵?確定沒弄錯?”三娘驚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黎大壯,她,夫君的義兄黎大壯喜歡的是曾經的她?那他為何見1到自己沒認出來?這不免太扯了些吧!
衛辭看似看出了她的異樣,不解地問:“怎么了,三娘認識紫衣侯?”
“沒…沒有,只是女山匪紫衣侯謝鐵,以前在鄲州時,雖傻,但也有耳聞過。”
何止是認識??!我的夫君?。∽弦潞罨疃硕说娜硕颊驹谀忝媲鞍。?
當然了,在沒有準備好該怎么告訴衛辭自己就是謝鐵的情況下,三娘還沒有告訴他的打算。畢竟,現在的生活,是她曾經做夢都可望不可及的,她害怕告訴他后,這一切都會消失。
擁有全部記憶的謝鐵,再不可能只有謝三娘那樣的小女兒家心思,她必須考慮的,遠比這些多得多。
見她發呆,衛辭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還不困?!比飺u頭道:“我只是在想,壯哥竟會喜歡紫衣侯那樣的姑娘,平日里還真是沒看出來。”
若是擱當年,黎大壯這樣的怕是都不夠她揍的吧!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