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對三娘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好,去吧!”
三娘半躺在床邊,看著他背影離開后,扶著肚子翻身下了床。
若不是軒軒跑進來說馬,她都快將踏雪也在北境的事忘了。
出了營帳,三娘按著方向分析了營地中馬廄的所在地,便扶著肚子盡量避開人走去。途中遇到幾個認識她的士兵,都被她扯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了。
找到馬場時,馬駒都還沒放出來,都還在馬欄里吃馬草。三娘找了會兒,才在最角落的單獨馬欄里看到踏雪,踏雪見到她一如既往的高興,馬蹄子在原地踢得噠噠作響,撒嬌的把頭從馬欄里伸了出來。
三娘笑著摸了摸它的頭,想到它來北境時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不免有些鼻翼微酸:“小呆,我回來了。”
小東西,主子不在這些年,還真是委屈你了,竟被人都丟北境來了。張實秋是不可能棄她的小呆不顧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張敬崖那老匹夫又玩陰招了。
三娘現在還不知道張敬崖已經落馬了。
而馬廄里的踏雪聽到她叫自己小呆,好似知道主子認得自己了,頓時高興得想飛,在馬欄里跳來跳去的嘶吼著,嚇得旁邊的其它馬駒大氣都沒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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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頭馬好像瘋了。
眾人只知紫衣侯的坐騎被先帝賜下踏雪金名,只有和謝鐵交熟的人才知道,踏雪還有一個名字,叫小呆,那是謝鐵撿它回來后給它取的,那也是它做熟悉的名字。
馬欄這邊踏雪的動靜太大,看守的馬奴聽到動靜,正往這邊跑來。三娘聽見有人來了,抬手安撫好它后,雙手抱著肚子趕緊離開。
她剛離開不久,不知呆了多久的上官透竟從對面的馬欄后走了出來。
“小呆?”他望著拿鼻子沖自己噴熱氣的踏雪,眼中盡是疑惑。三娘為何會叫紫衣侯的踏雪叫小呆?那句‘我回來了’又是什么意思?
聯想到這匹馬剛來那日,誰人都制服不了,只三娘摸了摸它便乖巧不已。
按理說,這么烈性的馬桀驁不馴得很,是不可能讓陌生人觸碰的才是,除非……三娘與那紫衣侯認識。若三娘與那紫衣侯是舊識,那她又是什么身份?
謝鐵,謝伊人,都是姓謝,她們之間會不會真有某些別人不知道的聯系呢?!
突然之間,上官透被心底的猜測震驚到了。
這邊,三娘從馬廄回來時,
正好碰到熬了雞湯拿過來的翠妞娘。見她從外面回來,又開始念叨起來:“三娘你怎么又下地了,人家軍醫都說了,你這胎還不是很穩,你身上的傷又都還沒好,勞累不得,顛簸不得的,你得好好在床上躺著,你這樣到處瞎跑,顛簸到孩子怎么辦?”
三娘連忙道:“不會的,嫂子放心,孩子好著呢!”
翠妞娘向來直言直語,里面就叨了回去:“好什么好,現在是還好,你要再不聽軍醫的,還好的了嗎?都當娘的人了,還這么不讓人省心不是。”
“怎么了怎么了?”那邊照顧幾個小的吃東西的小寶娘在照內聽到,趕緊跑了出來。
“沒事沒事,我就是躺得有些腰酸,起來活動一下,沒亂跑的,王嫂子她就是太緊張了,沒事的。”三娘笑著解釋。
“腰酸?”小寶娘一聽,趕緊走了過來,頗有經驗的左右捏了下她隆起的腹部兩旁,驚道:“這大人沒長到二兩肉,倒是都長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知三娘不懂這些,趕緊抬頭和翠妞娘道:“他王嫂子,我尋思著少給三娘熬雞湯吧,她身子弱,這孩子若養得過大了,怕到時不好生。”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