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閃電轟隆落下,烏黑黑的天際便會被狠狠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地震山河。
這樣的雷雨天,大人聽了都心底發(fā)寒,更何況是幾個小的了。
‘轟――’
又一道巨雷打響,剛停下哭聲的小云舒又被驚醒,害怕得哇哇大哭了起來,嗓音都哭得有些嘶啞了,聽得三娘心疼不已,可卻又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只能扯了兩小撮棉花堵在她耳畔,兩只手一直捂著她的小耳朵,希望能減小些雷聲。
然而那些阻擋都是微末其微的,雷聲一下來,還是會驚嚇到孩子。
正當三娘抱著孩子束手無策時,帳簾被人掀開了個小口子,衛(wèi)辭渾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急忙脫下身上的蓑衣,找來毛巾將身上擦干后才靠近母女倆:“女兒被嚇到了嗎?”
“怎么辦,雷聲太大,云舒被嚇得厲害,一時哭個不聽,嗓子都啞了。”
看到是他,三娘抱著著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別急,我來想辦法。”
聽到小閨女有些嘶啞的哭聲,衛(wèi)辭也是心疼不已,見三娘是赤著腳抱著她走來走去的輕哄,衛(wèi)辭更加心疼,急忙一把將母女倆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扯了被子蓋好,道:“你還沒出月子,別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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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天空又凝聚了一個悶響,在巨響落下之前,衛(wèi)辭急忙伸手捂住了女兒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內(nèi)力深厚些,小云舒只紅著小鼻子好奇的望著他,竟沒再被嚇哭。
“有些用。”衛(wèi)辭輕輕將女兒抱到懷里,小聲對著三娘道:“你再躺會兒,云舒我來照看著。
別擔心,來時我給義父請了假,等雷聲停了我再回去。”第一聲雷響起時,他便擔心起孩子小會不會被嚇著,其他人也是第一時間想到小家伙們,便讓他過來看看。
“對了,軒軒呢?”衛(wèi)辭問。
“天剛亮便帶著包子去找小寶玩了,這會在隔壁帳里。”見孩子不哭了,三娘才算放了心,想到軒軒,小說問:“對了夫君,義父他們對軒軒是如何打算的,是繼續(xù)讓咱們養(yǎng)著,還是…有別的打算?”
“北境苦寒,義父的意思是送他回長安,好……”
“不行!軒軒不可以去長安。”
他話還沒說完,三娘神色嚴肅的反對道:“夫君,不能送軒軒去長安,長安是個是非之地,若軒軒去了,只能是羊落虎口。”三娘沒敢說極有可能都會有去無回。
對于自己曾經(jīng)養(yǎng)了幾年的虎崽子,他棋盤上的棋子會怎樣落下,三娘多少還是能猜測到幾分的。
如今的大啟君主不是他的父親舜帝,他也絕不會如同舜帝一般優(yōu)柔寡斷,更不會放任自己的東西在別人的手里。那個人,果斷偏激得很,有些事他只要一旦做了,哪怕錯了也絕不后悔。
如今南境張敬崖?lián)肀源舐氏嚷漶R,大啟四分兵力已有三分回歸到他手中,那么鎮(zhèn)北王手里的著最后一分,他又豈能放任不管?以此不難推測,
接下來他的下一步棋,應(yīng)該就是得人心的鎮(zhèn)北王身上了。
自古功高蓋主者危,勇略震主者死。只希望劉梵有開國先帝的謀略才能,也有開國先帝的識人用人的胸懷和仁心,能看在鎮(zhèn)北王忠心衛(wèi)國的份上,別把事做的太絕。
三娘記憶恢復(fù)得太遲,已經(jīng)來不及制止些什么,只能盡量防備。
她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舜帝,若有朝一日,劉梵獨自一人在帝王這條無情路上走得太遠,會拉他一把的,不至于讓他獨自走得太遠,回頭時身后空無一人。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