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遞過去:“這是昨日早晨儲存的水,大嫂可先給孩子喝。”說完,趕緊動手將帳外所以木桶中的水都倒了個干凈。
三娘聽到動靜出來時,那士兵已經麻利倒完水離開了。
見到三娘出來了,翠妞娘忙問:“三娘,你說鎮北王怎么會突然下這么奇怪的命令?”
方才那士兵的聲音不小,三娘也聽到了的。鎮北王不會無緣無故下這樣的命令,怕是有什么大事不方便宣露出來,以免自亂軍心。
“嫂子,今日別做其它事了,咱們看好幾個孩子,千萬別讓他們喝到‘不干凈’的水。”三娘意有所指道。
“三娘你的意思是這水被人……”見她點頭,翠妞娘大驚,急忙閉了嘴,心有余悸的抱著小丫跑進了幾個孩子玩耍的那間帳里。
今日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也得把這幾個孩子看好了。
三娘所猜不假,前幾日接連暴雨,有人利用暴漲的雨水,在大啟軍營附近的幾個水源都投了毒,就連一直川流不息的沙溪水都被人在上游丟了幾具毒發身亡的人的尸體。
那些尸體被發現時,已有不少將士如往常一般飲用了帶著劇毒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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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派人過來通知得及時,不然三娘今日出月子怕是要用那水沐浴了。
而軍中為不亂軍心,鎮北王下令暫壓了此事,并派人悄悄潛伏在夜間,果不其然,當夜便抓到了那投毒之人。一番嚴刑拷打后,那人不堪受刑交待了幕后指使之人。
原來是羌國與金國聯盟后,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便是想出這條卑劣的毒計,企圖利用水源毒殺北境十萬雄兵,來個不費吹灰之力奪下大啟邊境。
而那投毒之人也不是他國潛伏進來的細作,而是個實打實的大啟人。還曾是鎮北王提拔過的西部虎賁將,因上回縱容手下兄弟打著自己的旗號欺男霸女,剛上任不到兩月便被踢了下來。因此,他覺得顏面掃地,便一直懷恨在心,就在大半月前,羌國公主私下抓了他,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他竟做出了叛國的行當。
而大啟對待叛國者,誅全族,累及九族。而他也將為自己通敵叛國的一己私憤,付出他罪有應得的代價。
羌國此次下的毒正是兩年前險先要了衛辭一命的,此毒陰狠得很,要中毒后三日才能被人察覺,一旦發作便會生不如死。若有些內力或體格健碩些的,多少能多扛時日,若體弱些的,一旦發作,兩刻鐘便能把人生生疼死。
若不是軍中有兩個年前受了傷,身體不怎么好的士兵不到三日便提前發作了,怕是那毒會被連下三日才會被發覺,若果真讓他們如愿了,到時整個北境將會變成一片尸海。
那樣慘無人還的畫面,光是想想都不禁讓人后背打寒顫。
抓到下毒之人后,未免打草驚蛇,那些齷蹉宵小會再行如此歹毒之事,鎮北王特意讓黎大壯帶人日夜看守水源,抓到敵細著,就地正法。然而千防萬防,到第三日時,軍中已有上千人發作,甚至連上官透也沒能幸免。
一時間,軍中再次人心惶惶起來。
就在鎮北王寫下第十封八百里加急回長安求御醫支援時,離營游歷了兩年程萬里回來了。
依舊背著他的大藥匣子,一身洗得看不清顏色的長衫,騎著頭膘肥體壯都快趕上匹馬體型的毛驢,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比起那頭毛驢,他自己倒是憔悴不已,像是沒舍得騎那毛驢,自己不遠千里走了一路一樣。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