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雖只是名看似柔弱的弱女子,可這份連她都心生壓迫的懼意,讓她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怕是不簡單。
突然,拓跋影想起方才十三公主說的話,心底的懼意有些難以仰制,目光驚懼地盯向對面的人,握著刀柄的手緊了許多。
這種壓迫感,只有強者才能收放自如。
三娘似乎看出了她的懼意,冷笑出聲:“站在我大啟的土地上,你有何資格問我是誰?”
拓跋影是驕傲的,哪怕懼怕,亦不會服輸:“既無資格,那我便殺出一條資格來。”
她面露狠色,眼底盡是殺意。
“哼,好狂妄的口氣!”三娘身形未動,語氣除了冰涼,再沒一絲波瀾。坐在她腳下的包子已經(jīng)齜牙起身,只待主人一聲令下,它就會躍過去打頭陣,撕咬對方的咽喉。
“包子,上!”
果然,三娘一聲令下,包子縱身一躍,直直的向拓跋影撲了過去。
拓跋影大驚,拔出腰間刀刃砍去,三娘見她揮刀砍向包子,快速拔出匕首,丟過刀鞘擋去。包子也趁機一口咬住她拿刀的手,將她整個人都拖倒在了沙地上。
“啊!死狗,放開你的狗嘴。”
拓跋影疼得嚎叫了聲,又急又慌,忍著手臂的疼,使勁一拳打在包子的狗嘴上,包子吃疼,口下有了絲松懈,讓她得已逃脫了狗嘴。
逃脫了狗嘴,被咬的地方已是鮮血淋漓,拓跋影疼得渾身打顫,右手上刀差點握不住,頓時氣得大罵:“卑鄙,靠個畜牲取勝,你大啟勝之不武。有本事,和我單打獨斗一決雌雄。”
“卑鄙?笑話,跟你們比起來我大啟何等的光明磊落,卑鄙之詞也就你能厚言出口,無恥之尤得我等真是甘拜下風。”
“你……”拓跋影被諷得面色鐵青,卻又不敢妄動。
“哼!我如何?連我大啟的一條護家犬都打不過,也敢妄想蜉蝣撼樹,螻蟻吞象,簡直是癡心妄想。”
“有膽你別讓這畜牲幫忙,你我單打獨斗,生死看本事。”
對于本身就卑鄙的人,三娘只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著對面略顯狼狽的拓跋影,三娘拍了拍跑回身邊的包子,嘴角揚起冷笑:“去,撕了她,讓她看看你的本事。”
“嗷!”
包子如孤狼般仰月一聲長嚎,后腳使勁一蹬,再次飛撲了過去。
見那狼犬向自己再次撲老,拓跋影面色大變,沒想到這女人不吃自己這套,不是說大啟人最經(jīng)不得激嗎?來不及多想,她一邊躲開狼犬的猛撲,一邊向那女人的沖去。
她就不信,沒了這條狗的助力,這女人還能是她的對手?
若是與人撕打,拓跋影許還算中強之手,可包子是野狼和猛犬的后代,自身就比普通野獸強悍,動作也敏捷。再者,只要她一出手砍向它時,那個女人都會及時擊落她的攻擊。是也,拓跋影覺得只要與那個女人正面動手,一邊纏住她出手,她就能擊殺了這狼犬。
三娘怎會看不出她的意圖,見她握刀刺來,三娘大喝一聲:“包子,退開。”喊完拿起短刃便迎了上去。
刀劍相擊的瞬間,漆黑月夜中迸發(fā)出一連串火花,如同一抹煙火,轉瞬即逝。
三娘自來擅使短刃,雖手中匕首并不如曾經(jīng)的瀲滟稱手,不過對付眼前的人,足夠了。
只見她眸底厲色而起,兩把短短的匕首在手中收放自如,隨意橫掃,快得拓跋影還沒看到她出手,手臂已被劃了一刀,看似輕輕的一刀,力道卻深得可見骨。
她的招式拓跋影從未見過,又快又狠,刀刀不落空,每接住她一招,自己連握刀的雙手都有些輕顫。也是這一刻,拓跋影才深深體會到,這個女人,怕是比那狼犬還要兇殘百倍。
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