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我現在還不想知道。”黎大壯呼吸急促了瞬息,急急打斷了他,面色如常,只接過那面具時,指尖緊了緊。
“多謝透哥,天色也不早了,我去晨練了。”
黎大壯也說不清聽到那冒牌貨死了后,心底為何會沉甸甸的,像是突然缺了什么東西一樣,有些悶,還有些疼。
篝火照映的火光下,那筆直挺拔的背影,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悲涼。
人之情愫,最怕的,就是對不該心動的人動了心。
“唉!天意弄人啊!”上官透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東西,快步回了自己的帳中。
三娘回來時,衛辭正在喂女兒羊奶喝,軒軒撐著小腦袋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吵不鬧的。見到三娘回來了,正想歡呼的跑過去,哪知衛辭微微掃了一眼過來,小家伙只好低著腦袋不說話。
“夫君你什么時候來的。”三娘快速掃了一圈,見小翠妞娘她們都不在,又見衛辭面色陰沉沉的,站在原地有些慫的沒敢上前。
咬了咬唇,三娘望著著他咧嘴了笑著湊趣道:“今夜不是到你當差么,怎么提前回來了。”
衛辭拿眼角睨了她一下,繼續給女兒喂羊奶,沒吭聲。
滿心歡喜的半夜跑回來看媳婦孩子,怎料帳中空無一人,若非黎大壯那頭出事,旁邊帳中的兩位嫂子被急忙請走了,怕是連那王嫂子也要給她打掩護了。
今夜她若不自覺坦白從寬,衛辭決定涼她一會兒。
見他還是不理自己,三娘磨磨蹭蹭的走到軒軒旁邊,將小家伙提了起來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衛辭的腰,見他沒反應,打著哈欠靠在他身上,小聲道:“方才我去馬廄看踏雪去了,不信你問上官義兄,他能為證。”
問上官透?他又不傻。
衛辭斜睨著她,道:“你說此刻是白日,上官透絕不會說是夜晚。問他,我還不如問我自己。”
三娘有些訕訕的。
這話倒不是擠兌她,上官透的確拿她當親妹子對待,事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吧,今夜跑去哪兒了?”
衛辭問她,哪知等了半響也沒聽到聲音,趕緊低頭望去,見她已經抱著軒軒靠在他身上睡著了,呼吸均勻,面上帶有些疲憊。
“唉!算了,何時想說再說吧!”衛辭心疼,舍不得再繼續追問,輕輕講女兒放好后,轉身將母子二人抱到了床上。
軒軒已經許久沒被三娘抱著睡覺了,這會睡得跟他娘一樣熟。看著熟睡的母子二人,衛辭無奈的抱著依舊精神的睜著大眼睛的閨女,想了想,將女兒包裹嚴實后,抱著一起離開了帳中。
幾刻鐘后,李白玉看著自己床上咿呀咿呀不知在說什么的小東西時,眼角抽了抽。
“你爹可真行。”彎腰將小東西抱起,看著她吧唧著小嘴吐泡泡,李白玉感覺心底都快沒萌化了:“可惜了,伯伯沒見過你哥哥小時候,那就多抱抱你好了,怎么說也要彌補些回來啊!”
小云舒聽不懂,只繼續揮舞著小手玩。
帳外,明月歸家,天際已是一片蒙蒙灰色。那燃了一夜的篝火盆中,已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炭火。
第二日清晨,李白玉將孩子送回來時,正好遇到從帳中出來的衛辭。見他神采奕奕的,再瞧自己,哄了半夜的孩子,頂著兩黑眼圈,頓時臉色不大好了,要不是手里的是個孩子,他都丟出去砸他了。
“妹妹回來了。”
他正要說話呢,剛洗好臉的軒軒正好小跑了出來,見他手里抱著小云舒,立馬高興的跑了歸來:“玉爹爹,妹妹喝奶奶了沒有啊!”
“喝了,一會兒爹爹帶軒軒也去喝點兒。”秉承著兒子面不能有負面情緒,李白玉橫了衛辭一眼,將小云舒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