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云宮里,趙茵正在修剪院中盆栽里的蘭花枝,見她突然闖進來,視乎并不意外,嘴角的笑意也漸漸加深了起來。
“趙茵,我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歹毒,竟…竟通敵叛國。你我約定好只拉下鎮北王一人的,你怎可出爾反爾?”從頭到尾,她不過是想拉下鎮北王的位置,一雪當年之恨而已,她甚至連李白玉都沒想過去動分毫。
可眼前這個歹毒的女人,竟利用她拉下了北境所有少將們,心機歹毒得簡直可怕至極!
聽到她的質罵,趙茵手上動作未停,嘴角的笑意卻逐漸擴大。
看來,是成功了呢!
見她竟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余扇氣急,想拿鞭子抽人,伸手摸腰間才發現今日沒帶鞭子,只能狠狠地道:“我現在便去告訴陛下,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詭計。我絕對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的,我還要告訴陛下,你父親趙敬崖沒死,刑場之時,被你偷梁換柱掉包換走了。”
她話音剛落,趙茵面色一厲,猛地靠近她,手中修剪花草的剪刀已經抵在她的頸間動脈之處。
“你…你竟然會武功!”余扇大驚,看著抵在自己脖子的剪刀,呼吸有些微浮,后背緊繃著不敢輕舉妄動。
“對,乖些,別輕舉妄動?!壁w茵眸底狠意驟現,紅唇微啟道:“你要相信,無冕巾幗將軍謝鐵教出來的人,縱然你曾是北境女少將,我也能頃刻間讓你一尸兩命,不信咱們要不要試試?”
謝鐵親手教出來的人,就是面對豺狼虎豹,亦能以最狠辣的招式頃刻殺之。
她曾經親手教過趙茵一段時日,縱然趙茵再嫉妒恨她,她也不得不承認,天下女將,比起紫衣侯謝鐵,都不過爾爾。
是也,這些年來,她就算是再恨謝鐵,也容不得任何人辱她一絲一毫。更容不得那些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便敢堪稱巾幗女將的人。那些人,在她眼中怎配與謝鐵平起平論,她們還不配??!
“你…你敢!”
突然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余扇呼吸加急,撫著腹部的手掌都緊了許多。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敢瘋狂的殺了自己。
“趙茵,你若敢動我,陛下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余扇后悔了,她不該,不該與毒蝎謀皮,不該一次次受她擺布利用。
“不得好死?呵呵!哈哈哈哈??!不得好死,你當我怕不得好死嗎?”
趙茵仿佛聽了什么天大笑話一般,笑得花枝招展,笑得眼角染霧,笑得眸底盡現殘殤:“傻子,你當真天真的以為,劉梵對你動了心?哼,蠢貨!”
趙茵冷笑一聲,直接將她推開,理了理微褶的袖擺,又開始漫不經心的修剪起花草來。
“你給本宮聽好了,出去若敢胡言一字,我定會在劉梵要我不得好死之前,先讓你家余家滿門不得好死。”手中枯枝‘咔嚓’一聲斷下,趙茵眼底陰狠,隨即又輕笑了起來:“不過你就算說出去,劉梵也不敢動本宮,若本宮死了,這劉氏皇族尋了百年的東西,也將會再沉寂百年。所以,別妄想做傻事?!?
余扇狠狠地瞪著她,緊緊咬著牙根,忍著怒意正欲轉身離去時,卻被輕云宮中的兩名宮人攔了下來。
“趙茵,你還想干什么?”她轉身瞪向她。
她都忍了,她還想做什么?
“蝶妃妹妹既然來了,本宮自然要招待好茶一盞了?!壁w茵頭都未抬一下,然她話音剛從,她的貼身宮婢婉心已端了一個茶盞走了過來,看著余扇的目光里,盡是陰毒。
“蝶妃娘娘,這可是我們娘娘用前年儲存的冬雪,和去年親手采摘的紅梅所侵泡的花茶,難得很呢,您請用吧!”
余扇就是再蠢也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了,步子不自覺地退了兩步,面色也露出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