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追亦是愣了一瞬,隨即冷笑道:“謝鐵,你有何資格攆我走?上回就因你的任性,給飛云寨埋下禍端,最后導致師傅慘死,今時今日,你還想重蹈覆轍……啊!!”
他話還沒說完,謝鐵直接一腳踹了過來,狠踩在他的左肩上,壓制得他動彈不得。
“寨主……”白嬸驚叫出聲,想勸又不敢。
這是寨主和二公子第一次這般真刀真槍的打,還把二公子都打吐血了。周圍兄弟都嚇得不輕,但又都不敢阻攔。
吳追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他也不作掙扎,依舊冷諷道:“怎么,心虛了,不敢讓我繼續說?”
“你也有臉說?”
謝鐵腳下力道又重了兩分。
若說方才見他嘔血謝鐵還有一絲動容,此刻面色已經寒如冰雪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我派到插劍山監視的人是被誰撤走的嗎?我不說,那是我知道你是無心的,看在兄妹一場我不愿讓你像我一樣活在愧疚中,可是吳追,你真的不該動別的心思。”
吳追背脊僵住,不敢置信的猛望她,面色在漸漸慘白。
他一直逃避的事,他一直自欺欺人把所有責任怪到她身上的事,原來她是知道的,她知道的。
“你想要這寨主的位置,想要傅家傳承人的身份,只要你開口了,我謝鐵都能雙手奉上決不留念。可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們呢?你有血海深仇,就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有血海深仇嗎?”
血海深仇誰都有,步清風有,謝鐵也有,但他們做不來他的卑鄙。
“吳追,從今天開始,你依舊是飛云寨的二公子,但你不再是我謝鐵的二哥了。”
她聲音低沉,語氣堅決,聽得人心驚。
“兄妹之情,就此決斷。”輕飄飄的八個字,瞬間讓吳追面如死灰。
他以為自己那些卑鄙的事做得那么隱蔽,沒人會知道的。如今才發現,從始至終,自己都像個跳梁小丑一樣,早已被人家一眼看穿。
呵,多可笑啊!
“郝運來,告知下去,今夜出發。”謝鐵收回腳,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人,冷聲道:“你不是想要這飛云寨嗎?你如愿了。”
那日,沒人知道他們兄妹在房中說了什么,導致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反目。只知小寨主帶走了一半兄弟,連夜動身去了南境,而二公子蜷縮在房中大醉了一場,第二日雙目紅腫。
謝鐵趕到南境時,朗月不知得了什么助攻,竟連破了南境三座城池,大啟將士被打得有些無力還手,大有節節敗退之勢。
謝鐵的到來,最高興的無疑是張實秋。一見到她,正想一把抱住她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悅心情時,還沒碰到她一片衣角,就被她旁邊的一個黑衣少年一腳踹了過來。若非他身手敏捷閃開了,傳家之寶肯定要廢在這小子腳上了。
“這小子誰啊,夠狠的啊!”
“我弟謝捶,怎么樣,俊吧!”謝鐵笑著介紹了下,但想到如今南境的局勢,又斂了笑容,問他:“來的路上,我聽說朗月已連奪大啟三座城了,你手下的士兵也不是廢物,怎會被打得節節敗退?”
“你先看看這個。”張實秋也斂了笑意,沒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掀開纏在手腕繃帶,只見繃帶下的手腕一片烏黑,烏黑中間還有兩個小血孔,孔中還在冒著黑血,像是止不住一般,看上去格外瘆人。
“什么東西咬的?”
謝鐵剛問出,一旁的謝捶不等張實秋回答,便先說出了答案:“苗疆控尸。”
謝捶也只是在古書上見過,不想也有親目睹的一天。
張實秋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朗月國中有個神秘部落,部落里的人極為擅長玩蠱控尸,原本一直都只是個傳說。然而不久前,朗月有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