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走遠了,幾個官兵死里逃生般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松了口氣。
一陣風吹來,后背都涼颼颼的。
城門口一事,很快就傳到了鄲州周太守耳中。他正要詳問那持金令的夫人長何模樣時,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來稟:“大人,不好了,少夫人拿著劍要殺了小小姐啊!”
“什么?”周太守大驚,急忙呵斥道:“還不快帶路,這個謝四娘,當我太守府是什么地方,簡直是反了天了她。”
這謝家女一個個的都是掃把星,搞得他太守府好好的一個家整天雞飛狗跳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意兒子去聘娶這謝佳人!
成天整出那么多糟心事。
太守府后院,那曾經驚艷了鄲州的第一才女謝佳人,此刻像個瘋婆子一般,披頭散發,手里提著把長劍,赤著腳,目光怨毒的看著周朝勃身后小姑娘,似想將她嚼碎一般。
“謝佳人,你還要瘋到什么時候。”周朝勃護著女兒,看著她直指的劍尖,心里也有些發怵。
這謝家的女人瘋起來一個比一個可怕,也有些后悔娶這女人回來了。
美是美,但也狠啊!
“我瘋?”謝佳人氣極反笑,咬牙切齒的望著他們:“是我瘋了還是你周朝勃欺人太甚?這個小賤人,小小年紀竟能心腸如此歹毒,柯兒還不到一歲啊!她竟也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毒手。”
“都說了,柯兒的死跟蘭兒沒有關系,柯兒死了蘭兒也傷心,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呢!”周朝勃給女兒辯駁道。
“蓮惜親眼看到她捂死的柯兒,你讓我怎么信?你以為你們害殺了蓮惜就護住她嗎,我告訴,不可能。”
周朝勃咽了咽口水,臉上青白交替著:“謝佳人,我看你是得癔癥了你,那蓮惜明明是自己失足落水淹死的,與我們何干?”
“才半腰高的池水能淹死一個水性極好的人,周朝勃,這話說出來你也敢信?你當真欺我謝家無人了嗎,今日我定要讓這小賤人給我兒賠命。”
語罷,謝佳人推開攔著自己的仆婦,揮劍就要連周朝勃一起刺去。
周太守一過來,便看到這驚險一幕,嚇得急忙大呵一聲:“快住手!!”
謝佳人是鐵了心要給自己兒子報仇,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眼看劍尖就要刺到女兒,周朝勃急忙抱著女兒側身去擋,刀鋒直接從他胳膊上劃過,頓時鮮血如注的染紅了衣袖。
看著殷紅的鮮血,周朝勃疼得嗷嗷大叫。
謝佳人微愣,但很快又抬手對著周蘭砍去,嚇得周太守急忙大喊:“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一個瘋女人拉住。”周太守見兒子受傷了,沖著家丁大吼:“瘋了瘋了,還不快去請大夫。”
整個太守府忙成一團亂,誰也沒看到,周朝勃拿命護著的那個女孩,此刻一臉涼薄的站在那兒,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好戲才剛剛開始,事情可沒那么簡單呢!
她娘親的仇,他們該償命了。
第二日一早,太守府傳出他們少夫人謀殺親夫的事時,謝鐵已經將上官透的遺體葬進了謝云裳的墓中,嶄新的墓碑上,刻的也是夫妻同槨和他們的名字。
墓角立碑人一處,刻的是:妹,謝伊人。
遠山的風輕輕吹來,謝鐵最后倒上一杯酒,淺笑著為他們送行:“長姐,這是你當年埋在楊柳下的醉清風,今日我挖出來了,就當恭賀你與透哥終于能永遠在一起了。”
這壺酒本是當年上官透匆忙回長安時,謝云裳埋下準備他回來為他接風洗塵的,不想陰陽相隔,物是人非,埋下之后,最后會來是她挖出來敬給他們。
長姐,你跟上官透也算圓滿了。
謝鐵身后,鐘濤與部下祭拜完上官少將后便靜立在旁。就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