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一個傻了那么久的傻子,怎么會突然成了聲名顯赫的紫衣侯?!
鐘濤不知自家少夫人傻過,也自然不知道這周太守怎么想的,當即好笑道:“你這是瞎嗎,我們少夫人紫衣侯玉令都拿在手里了,還需要什么證據?再者,天下何人膽敢冒充紫衣侯?”
這倒也是,若說這天下除了皇帝沒人敢冒充以外,剩下的就是紫衣侯了。兩者區別在于,頭一個是沒人膽敢冒充,后一個沒人有膽冒充。紫衣侯這人吧!只要你敢冒充她,她就敢弄死你。
紫衣侯睚眥必報的性子,至今都還在鄴州盛傳!
所以周太守心底有些慌了,話語都有些磕巴道:“就、就就算她是真的紫衣侯,但謝佳人謀害親夫是事實,就是陛下來了她也得殺人償命!”
驚訝過后,謝佳人聽到周太守還死咬著自己,也知謝伊人身份不同以往,自己連累不了她了,當即淚聲泣下大喊道:“我沒有,民婦是被冤枉的,求紫衣侯明察??!”
周太守臉色突變,指著謝佳人便要大罵:“毒婦,你還敢……”
“讓她說!”
謝鐵高呵一聲,堵住了周太守的話,轉身走向謝佳人,冷掃了眼她旁邊的官兵,親自將她拉了起來,語氣不冷不熱道:“將此件事詳細說來,本侯倒要看看,周太守這么著急殺你,到底有何隱情!”
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度,如兒時一般,驅散了謝佳人心底的恐懼。想到自己被如此冤枉,她含淚直指周太守,痛聲道:“他急于殺我,不過是想包庇周蘭那蛇蝎心腸的小賤人?!?
“毒婦,你膽敢胡說!”周太守也急了。
“是否胡說全憑紫衣侯定奪,你如此著急做什么?莫不是心虛了?”
“你、你……”周太守被她話噎了噎,狠瞪著她道:“毒婦,你休得混淆黑白,不然……”他剛想拿謝家威脅他,猛地想起著紫衣侯可不就是謝家的人嗎?當即急忙閉了嘴,好半響沒敢吭聲。
“不然別怪你對謝家不客氣是嗎?他們舍棄了我,你當我還會在乎嗎?”謝家面露鄙夷,豪無懼意的直視著他。
“求紫衣侯明察,周太守既冤枉民婦謀殺親夫,那民婦也要告他,公報私仇,包庇殺人兇手周蘭兒!”
“毒婦,你還敢胡言,侯爺明鑒,莫要聽她信口雌黃?!?
謝鐵卻是聽得有些糊涂,問:“周蘭是何人?”
提到那小賤人,謝佳人恨不得剝其骨食其肉,咬牙切齒道:“周蘭乃周朝勃妾室之女,十天前,府中來客,我將我兒放給奶娘后前去待客,怎知只因奶娘一時疏忽,讓那小賤人靠近了我的柯兒,最后她竟心腸歹毒的掐死了她的親弟弟?!?
謝鐵微微一驚,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她也是為人母的,喪子之痛的苦,讓她不免有些同情起謝佳人來。
哪知謝佳人剛說完,周太守便大怒的走了過來,惡狠狠的指著她罵道:“好你個毒婦,竟顛倒是非起來,蘭兒才多大啊你便如此敗壞她的名聲。你兒子明明是死于痢疾,城中郎中為證,你豈敢在侯爺面前胡言亂語?!?
“我兒子是死于痢疾還是被人掐死,你當我瞎了眼看不出來嗎?”謝佳人也沖著她大吼了起來。
“毒婦,你休得放肆!!”
“我放肆又如何,你死了兒子便要拿我抵罪,那我的兒子呢,他難道就不是你的親孫子嗎?那小賤人殺了你的兒子孫子,你竟還要包庇她,這是何道理?”
“你你你、你發誓,你胡言亂語,來人,給我砍了她,砍了她??!”
在場官兵拿著刀左右為難的沒敢動。
他們倒是想聽命行事,可別看紫衣侯帶來的人少,但人家是從戰場上真刀真槍過來的,真要動手,他們這些酒囊飯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