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守一聽她這么直白白的問,立馬坐不住了:“侯爺,蘭兒還小,您不能……”
“閉嘴??!”
謝鐵一個(gè)冷眼掃過去,大有你再敢廢話一個(gè)字,信不信弄死你之意。周太守七上八下的,漲著老臉沒敢再吭聲。
“周蘭兒,本候再問你一句,你為什么要掐死你弟弟周柯?”
畢竟年紀(jì)小,周蘭兒沒注意她重新?lián)Q了一種問法,微微抬頭,睜著含淚的眸子直搖頭,委屈道:“蘭兒沒有捂死弟弟,蘭兒很喜歡弟弟,蘭兒沒有?!?
聽到這樣的回答,又見小姑娘可憐巴巴的,被攔在門口觀望的百姓們,都覺得這紫衣侯不免太過分了。然而周太守卻在聽到這樣的回答后,整個(gè)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
完了,全完了。
紫衣侯可沒問人是被捂死的,可她卻不打自招了。
早已忍了許久的謝佳人聽到這回答,怒吼著罵道:“好你個(gè)小賤人,你總算承認(rèn)是你捂死了柯兒?!比舴遣荒茉诠蒙辖o謝鐵添亂,謝佳人怕是都要撲上去撕了她了。
周蘭兒卻是沒聽懂,一味的狡辯道:“母親,蘭兒真的沒有,你不要冤枉蘭兒。”說著,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謝佳人卻是厭惡的怒吼:“不要叫我母親,我惡心!!”
“不要啊!母親,蘭兒知道母親一直不喜蘭兒,但母親也不能因此冤枉蘭兒啊!”
看著她小小年紀(jì)就如此偽善的臉,謝佳人又恨又怒,簡直恨不得掐死她。
就在謝佳人快忍不住心中恨意,撲過去撕掉她偽裝的面皮時(shí),“啪”的一聲樘木擊桌,公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肅靜??!”
謝鐵看了謝佳人一眼,眉頭微蹙,當(dāng)年那不甘平凡,哪怕是天上明月都敢與其一比爭輝的謝四娘,何時(shí)變成了如今這個(gè)連個(gè)女童都算計(jì)不過的深宅婦人了?!
那朵盛開在高墻角的荊棘花,終究還是掩蓋了自己渾身的尖刺,甘愿認(rèn)命了嗎?
謝鐵不知道該為她感到可憐,還是可悲!
目光落在周蘭兒身上,謝鐵冷聲問:“周蘭兒,本候再問你,你既殺了你異母弟弟周柯了,為何還要?dú)⒛愀赣H周朝勃?”
眾人越聽越糊涂了,這周蘭兒都還沒有承認(rèn)殺她弟弟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跳到她成了殺自己父親的兇手了?莫不是這紫衣侯是這謝佳人的親姐姐,是想徇私舞弊吧!
周蘭兒也不笨,也很快意識(shí)到了方才自己說錯(cuò)了話,急忙看著周太守哭訴道:“祖父,蘭兒沒有殺弟弟,祖父救蘭兒??!蘭兒害怕!!”
“啪”又一聲驚樘響起。
只這一回的樘木聲比上一次的更加響徹,驚得周蘭兒一個(gè)哆嗦,臉色倏然煞白了起來。
也在這時(shí),周濤帶著兩個(gè)老者提著一個(gè)藍(lán)布蓋著的攔著走了進(jìn)來,稟告道:“侯爺,人和東西都帶來了。”
謝鐵掃了一眼,微微頷首。
而周太守在看到那兩名老者時(shí),臉色也煞白了起來。
失策??!沒來得及滅了這兩個(gè)老東西的口。
看著臉色都不大好的祖孫二人,謝鐵嘴角冷笑,問:“周蘭兒,你是老實(shí)招來,還是等著他們一一道來?”
“我、我……我沒有……”周蘭兒依舊咬死不承認(rèn),那副委屈的模樣,看在旁人眼中,深覺這紫衣侯不是個(gè)人,竟如此欺負(fù)一個(gè)孩子。
見她還不招,謝鐵大聲道:“周濤,既然她口口聲聲說姐弟情深,那就讓她再看看自己深愛的弟弟,看看被她捂死得慘不慘?!?
周蘭兒本以為他們只是想嚇唬自己,沒想到遞到她面前的,竟真的是一具已經(jīng)腐爛的孩子尸體。那包裹著孩子的布一掀開,一股子惡臭便撲鼻而來,瞬間席卷了整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