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守一聽,怒得直顫大喊:“來人,給本官拿下他,本官要親自斬了他!!”
謝武昀聞言,臉色徹底大變,知自己怕是難逃一劫了,眼角掃了周圍,見跑不掉了,猛地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刃,一把抓著謝老太爺,匕首死死的抵在了他脖子上。
“誰都不許過來,不然我殺了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勁,刀鋒上已見了鮮紅。
“昀兒你瘋了,你在干什么?”謝老太爺也驚愕住了,他萬沒想到,自己疼愛的孫兒會將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干什么你不都親身體驗著了嗎?”他臉色狠辣,警惕周圍的官兵。
“謝武昀,你覺得我會在乎這老東西的死活?”
“你、你你……”謝老爺子沒想到謝武昀會這么對自己,更沒想法謝鐵真敢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頓時怒目圓睜的瞪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鐵卻是諷刺的看著他,嘴角冷笑道:“什么阿貓阿狗你都領回來當孫兒,若本侯沒記錯,謝武昀,你當年放狗欲咬死我時,可是親口說過的,你娘連你親爹都不知道是誰,也只有謝家這群蠢貨當了真,對嗎?”
事到如今,謝武昀倒是不否認了,極其不屑道:“是又如何,怪只怪你們謝家壞事做絕,才會男丁單薄,老子是野種又如何,你們謝家不也稀罕了那么多年嗎?”
說著,謝武昀滿眼是嘲的低在謝老爺子耳邊道:“不過雖說我不是謝亭舟的兒子,但沒準是你的也不一樣,畢竟你們父子當年可都是我娘恩客不是嗎。”
這話讓圍觀眾人大吃了一驚。
這謝老太爺幾十年來,可都是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沒想到竟也會做出那般有辱斯文的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閉嘴!!”
接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謝老爺子老臉漲得通紅,怒得剛想動,謝武昀手中的刀又深了些許。
“閉嘴?你個老不死的當年敢做,今日還怕我說嗎?你接我回謝府,不也是因為怕我也是你的種嗎?父子倆幾乎同日共享一個女人,你是不是……呃……”謝武昀話還沒說完,悶哼了一聲,胸口處已經**了一把短刃。
而握著短刃的,竟是謝老爺子!!
“你……”好狠!
謝武昀雙目圓睜,口中也不斷有鮮血涌出,他往后踉蹌了一步,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被挾持的謝老爺子還能出手,等回過神來時,謝武昀已經雙目圓睜,死不瞑目了。
“養了這么多年說下手就下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夠狠也夠毒。
謝鐵嗤笑,轉身拿起樘木,重重擊落:“竟罪犯已伏誅,本侯宣判,謝佳人無罪釋放。至于這周蘭兒,小小年紀便如此歹毒,但念及年紀尚小,活罪可免死罪難逃,烙下奴印,發配陰山墾荒!”
鄲州城外百里處有座陰山,住在里面的都是些烙了罪奴印記的罪婦。而進了陰山的人,除非趕上天下大赦,否則一輩子都別想出陰山半步,如今晉帝才登基幾年,離換新皇估計都得好幾十年。
這也算變相的永遠禁錮了。
雖說陰山是被禁錮一輩子,但多少保住一條命了,周太守正想腆著老臉開口時,謝鐵卻面色冷漠的大聲呵斥道:“周太守以公濟私,險先草菅人命,此事本侯會上奏皇上,擇摘你太守一職。”
周太守一聽,直接雙腳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此事告一段落后,謝佳人從周家拿回了自己的嫁妝,但并沒有返回謝家,而是在城外買了一個莊子,自立門戶,以寡婦自居。
而謝家得知謝鐵身份后,接二來拜訪,但皆被拒在門外。最后謝亭舟與其夫人一道來時,謝鐵見了謝夫人。
母女二人當年一別,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