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晉帝二十二年,秋。
經過數十年的休養生息,以金國鐵騎屠了大啟一村落拉開了帷幕。而此次金國主戰的,不是金國已經重病在臥的皇上完顏亮,而是野心堪比其父的金國十五歲小王子完顏渡。
余扇是在兩軍對壘時看到那小王子的,那孩子的模樣,竟讓她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霍小光。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這孩子一身戾氣,如同地獄修羅。
“本王聽聞我小叔叔當年就是死在你們大啟的地界上,當真是恥辱,那么本王就拿下你大啟,當個墳冢好了。”那漫不經心的語調,聽得余扇后背一陣發涼。
兩軍拼殺時,她本有機會將那少年射殺,可想到他不過是與自己的孩子一般大小的少年時,她猶豫了。也是在那猶豫的瞬間,完顏渡的彎刀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她的胸膛。
也是在同一瞬間,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原來有些孩子是人,有些卻是殘暴的野獸。
拼著最后一絲力氣,她也給了完顏渡一刀,只那一刀偏了分毫,刺在了他的琵琶骨上。
這一戰,老鎮北王義女戰死。消息傳回宮時,劉梵沉默了片刻后,讓人去將她的尸骨運回皇城安葬。
小太子知道時,也如他父皇一般沉默了片刻,后三月皆無沾一絲葷腥,錦袍底下著了三年白服。
后來,已是恒貴妃的母妃問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北境初見時便隱約猜到了。”
小太子鋪平了一張宣紙,拿著毫筆卻點墨未落。
恒貴妃輕嘆了聲,轉身離去。
母子連心,那是誰也無法割斷的血緣,哪怕是天家,也是無法避免的人之常情。
完。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