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刀鋒就要劈到人腦門上,猛地一張驚恐的小臉落在他眼中。他呼吸一滯,身形一閃,刀鋒險險的從衛云舒耳畔擦肩而過。
“怎么又是你?”這次她的臉上干干凈凈的,就算換了身衣服,他也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衛云舒感覺自己又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一趟,后背都起了一層冷汗,傻呆呆的望著他。就在李慕白以為她又想趁機逃跑時,哪知她小嘴一扁,閉著眼睛哇哇大哭了起來。
“???”李慕白有些懵。
這還沒開打呢,怎么就先哭上了?
“你哭什么,我也沒砍到你啊!”大半夜的偷看他洗澡,她還有臉哭上了她。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衛云舒哭得更大聲了。閉著眼睛一邊哭,一邊指自己耳朵,一抽一抽的說:“你…你把我毀容了。”
李慕白隨著她手指望去,果然,剛剛刀鋒收得偏差了些,斷了她一縷發絲不說,耳朵上還被劃傷了一個口子,這會兒鮮血順著淌到了她圓潤的耳垂上,醒目得很。
憐香惜玉那玩意,李慕白遵從的是留給自個兒以后媳婦的。
可現在,哪怕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憐香惜玉之心,但看到她鬼哭狼嚎的,也不知怎的,心里竟見鬼的有些過意不去。
他一把將她從草叢里提了出來,冷睨了她血糊糊的耳朵一眼,垂眸在自己衣物中翻找了會兒。好半響,才找出一個小黑瓶,看都沒看是內服還是外敷,一股腦的全給她撒耳朵上了。
撒完了他才瞟見瓶子外寫著‘內服’二字。
藥末撒在傷口處,一陣刺痛傳來,疼得衛云舒沒控制住,一巴掌就煽到了李慕白臉上。
李慕白千防萬防,硬是沒防住她會在這當頭出手。本就站在溪邊,一時不備,腳下一崴,直接猛撲到了溪水里。水光四濺,看得的衛云舒一個愣神,反應過來一陣風似的再次溜了。
“臭丫頭,被本將逮到你就死定了。”
李慕白站在冰冷的溪水中,看著空無一人的岸邊,牙根咬的咯吱作響。眼角無意間掃到一塊木牌,他三兩步走近撿起一看,木牌上‘衛阿大’三個字落入眸底。
“衛阿大…”
哼,看本將如何把你揪出來。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