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嗡嗡嗡的,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
“該死的金人,這筆血債我們遲早會討回來!”
見她沒事,王虎看著慘死的兄弟們,怒罵出聲。
營帳已經被燒毀,剩下的事是清點傷亡,這些衛云舒也幫不上忙。她左右看了下,最后爬上了了望臺,一上去就癱坐在木板上,使勁咬在發抖的手背上。
這就是戰場的殘酷,你死我活就是規則。
她仰頭望著漆黑天際,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馬蹄聲傳來,她起身望去,隱隱約約看到為首的聲影,很像李慕白。
李慕白等人馬不停蹄趕到時,營地的火已經被滅,傷亡人數也清點了出來。他目光掃了周圍一圈,正要問衛云舒去哪兒,一抬頭就見她站在了望臺上,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此番跟著來的援軍將領,除了李慕白自己,還有方遠之和已經成為百人將的孟長安。
見到衛云舒,孟長安高興的沖她揮了揮手,方遠之卻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許是沒想到她會那么命大吧!
“少將軍,此番多虧了衛……”王虎正想說‘衛姑娘’,但想到衛姑娘現在是女扮男裝,又是營重地,急忙改口道:“多虧了衛兄弟,不然末將無能,陣地怕是已失守。”
一旁的方遠之聽到此話,盯著衛云舒目露兇光,質問道:“我軍陣地一向布防嚴守,從未有過敵軍攻入陣營之事,為何今夜會如此蹊蹺,李少將前腳離開,敵軍后腳便打了進來?”
王虎如實回答,并請罪道:“回方少將,此事是我軍中隱藏了敵軍細作,那細作與敵軍里外會合,我軍措不及防才造成如此慘重。此事是末將的失職,愿領罰!”
“此事怪不到你,領罰就不必了。”李慕白開口,一旁的方遠之卻不罷休的繼續問:“細作?那細作可查明是何人了?”
王虎一頓,低下了頭:“……末將無能,還未查出。”
“此事……”李慕白正要說話,方遠之卻打斷了他。
他目光犀利,惡狠狠盯著衛云舒,肯定道:“不用查了,細作就是他!早在他以衛阿大的身份混入我軍時,我便派人去齊州查過。衛阿大確有其人,但卻不是他,而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翁。”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