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云舒氣紅了眼,不明白這人為何咬死她不放,怒指著他怒問道:“姓方的,我到底何處得罪你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陷害我?”
“怎么,被本將當場拆穿,惱羞成怒了么!”
瞧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衛云舒慢慢放下怒指他的手,怒極反笑的望著他。
“惱羞成怒的是你才對吧,你幾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難道就是因為李慕白待我特殊了些?姓方的,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這無恥小人一樣齷蹉。”
說著,她掃了眾人一圈,掠過李慕白的眼,一步一步逼近方遠之:“你真的是我此生見過最卑鄙的小人,就你這樣的,竟還能司十二少將之職,當真可笑!”
許是沒料到她還敢反過來譏諷自己,一時間,方遠之面色也難看得很。
“我大啟律法,殺人抓人講的都是證據。你口口聲聲說我隱瞞了身份便是細作,那我問你,如我拿出我是大啟人的證據,我與金國有仇的證據,你又待如何?”
方遠之從頭到尾憑的都是自己的猜測,加之想借此除掉她,才一直咬死他不放。此刻聽到她有證據,鎮北們又都在,心底難免有些慌了。
見他臉色越發難看,衛云舒冷冷一笑:“怎么,心虛了嗎?”
見她還在逼近,方遠之眼底已現狠意,抬手就要拔刀。然,今日的衛云舒已不再是幾個月前的,在他想拔刀的剎那,她已經先他一步奪過他的刀,穩穩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以為,你還能輕而易舉的再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嗎!”
這一變故,驚了眾人一跳。
在現在的北境少將中,方遠之的武功不弱。年輕一輩中,能在他手里奪他刀的還真沒幾人,沒想到此刻竟被輕易奪了。
這不止是打了他的臉,還是打了教他武功的幾個長輩們的臉啊!
“好大的狗膽,敢在老子面前對老子的侄兒出手,你小子活膩了么!”眼看黎大壯就要從衛云舒背后出手,李慕白情急之下,出手替她擋了上去。
黎大壯見狀,怒罵道:“混賬東西,鬼迷心竅了你,他劫持的是你兄弟!”
“李慕白!”老鎮北王震怒。
方遠之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此刻不光老鎮北王怒了,他爹李白玉都皺起了眉頭。
李慕白看著已經劃傷方遠之脖子的刀,急忙出聲喊:“丫頭,放下刀,我說過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你。”
丫頭?
什么丫頭?聽到‘丫頭’這兩個字,所有人都怔了一怔,目光都投向了那一臉發狠的‘小子’臉上,包括方遠之。
“這小子是個姑娘?”黎大壯驚問出聲。
若是個姑娘,他們這般興師動眾的來干嘛來了?
李慕白的終身大事一直都是他們操心的事,奈何這小子不光學了他們的武藝,就連他們這幫子大老粗一把年紀才娶媳婦的事都想學。
這兩年來,還一直把戰亂不息,何以為家?掛在嘴便當借口,現在好不容易出現個上心的姑娘了,怎么還整成這樣了?
眾人的對面,衛云舒望著李慕白,非但沒放開,反而扣著方遠之的手直接卸了他妄想反抗的一只胳膊。
看著方遠之疼得面色慘白,她冷笑著,咬牙怒道:“這回我絕不放,反正我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你們這些當將軍的,說話都他娘的跟放屁一樣。這個王八蛋,說好我離開你就放我走,我只是想回家,可他故意把引去廝殺的戰場,害我被人賣去金國,被人隨意打罵欺辱,今日就是死我也要拉上他做墊背!”
眾人看著幾度哽咽的衛云舒,似乎無法相信那些真的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方遠之做的。
遠之這孩子,在他們心里還是挺善良的,下手都沒他軒哥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