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吧!我房中還有些,你也守了大半夜了,下半夜我來守,你早點休息。”
吳有悔本想說表姐不想見你,但瞅了眼就想哭給他們看的孟酥,點頭道:“那行,那我放了碗睡覺去了,表姐就麻煩你了。”
說著,兩人一道進了樓梯口。
李慕白上了樓,他去了客棧廚房。
孟酥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委屈了,慕白哥哥竟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走了。
這樣的冷漠,對一直覺得自己是北境大老粗們團寵的孟酥來說,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吸著鼻子差點沒哭抽過去。
穿著便衣值夜的士兵看到,真怕她哭抽過去,正想去稟報李少將來哄哄時,吳有悔突然走到他們面前,警告道:“我姐好不容易才睡安穩,你們誰敢去請李少將吵到她,就是和我吳有悔作對!”
‘作對’二字都說出來了,士兵哪還敢多管閑事,直接裝聾作啞了。
孟酥蹲在院中細抽細抽的哭了半宿,見沒人來誆誆自己,嗓子都哭啞了,也哭累了,只能起身抹抹眼淚回了房。
客棧二樓,衛云舒房里,點了安神香后,她倒是睡得踏實了不少,只睡夢中,眉宇都依舊一直緊鎖著。
李慕白眸底有些心疼,想抬手為她撫平,手至半空,聽到她似乎難受的嚶嚀了聲,又急忙收了回來。
闖外,夜如潑墨,無星無月。
翌日一早。
衛云舒再醒來時,房里沒有人,她緩緩撐起身下來床。剛踩到地上,房門‘哐當’一聲,被人以最輕柔的動作推開。
吳有悔最先伸了個腦袋進來,見她下床了,驚得大步走了進來,趕忙將單手端著的東西放下后,小心翼翼地又把她拖回了床上,叮囑道:“姐,你傷還沒好,要多休息別亂走動。”
“有悔,此地是何處?”
吳有悔將她扶倚到床上后,提了一籠包子過來,才回道:“這里是延州芙蓉鎮。”
“延州?”衛云舒一怔,奇怪道:“我們不是在鄲州嗎?”
“不是呀!”吳有悔搖頭,想了想,解釋道:“不過咱們離鄲州也不遠,延州與鄲州本就只相隔兩座山,救表姐你回來的那白河村,原是歸屬鄲州境內的,但三年前大啟地圖另置了一番,此后便歸到了延州境內。”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