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崔恒駕來的馬車還停在一棵大樹后,衛云舒正要上車,抄小路下山埋伏好的丁七突然從一旁跳了出來,可惜還沒靠近她,就被崔恒一腳踹了出去。
“臭女人,老子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當墊背。”
“大言不慚!”崔恒將衛云舒拉到身后,那把鐵折扇‘啪’地一下,全部打開。
丁七神色微變,恨得不行,但也忌憚害怕得不行。突然,他眼底露出陰狠之色,從懷里悄悄摸出一把東西捏在手里,在接住崔恒招式時,猛地一把撒了過去。
崔恒沒料到他來陰的,雖及時閉眼屏息后退了幾步,但還是吸入了一些。
“哈哈哈哈!!你中了老子的毒藥,很快便會腸穿肚爛而死!有你玉面公子陪葬,老子死也不虧了。”見得逞了,丁七得意得大笑著,卻在摸出撒出去毒藥的瓶子時,臉色猛地僵住。
娘的,撒錯了,不是毒藥!
崔恒吸入了些粉末,站在原地甩了甩腦袋,衛云舒見狀,急忙過來扶著他問:“崔恒,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崔恒抬了抬手,讓她站遠些,看著丁七的目光里帶了寒意。
丁七感覺到死亡的逼近,心底巨顫著,轉身就想跑,剛跑了兩步,崔恒鐵扇中的暗器已經直接從他腦后,直穿眉心。
將人解決后,崔恒在衛云舒轉頭看的瞬間,快速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溫聲道:“閉眼,不要看。”
衛云舒微微怔愣,好笑道:“你干嘛?我不怕的。”
“聽話,別污了眼。”崔恒的手掌依舊覆蓋在她雙目上,見她聽話的閉眼了,才放下手將她抱上馬車,神色認真道:“衛云舒,在我身邊,你可以害怕。”
他神色嚴肅,咬出的每一個字都那么認真,認真得讓人不敢輕易忽視。
衛云舒望著他認真的眸子,抿唇淺笑起來,也認真點了下頭,笑道:“崔恒,我害怕。”
“不怕,余生拼我之命,只護你一人周全。”他抬手在她頭上輕撫了下,滿足的笑了。
這一生,自己終于能名正言順的給她說出這句話了。
裴漢卿悠哉悠哉過來時,崔恒已經收回手,嫌棄的冷瞥了他一眼,在他想開口搭個順風車前,大喝一聲“駕”,趕著馬車走了。
“……”本官看上去是那種喜歡坐馬車的人嗎?
裴漢卿看著怕自己上車而跑遠的馬車,眼角狠抽了下,扭頭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丁七,哼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活該!”
另一邊,馬車里。
衛云舒坐進去后就東翻翻,西看看的,直到解開一個包裹,看到里面放了許多自己喜歡吃的小點心時,微微一愣,隨即咧嘴笑了起來。
然而還沒笑多久,馬車突然被使勁勒停住,點心全撒了自己一聲。
“崔恒,你會不會駕車啊!”衛云舒穩住身子,掀開車簾望去,就見崔恒似乎強忍著什么痛苦,臉色通紅,雙目也布滿了血絲。
“崔恒,你怎么了?”衛云舒大驚,緊張的想去碰他,卻被他一把抓住。
崔恒也發覺了是自己方才吸入的東西有問題,本以為是什么毒藥,就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到竟不是毒藥,而是些下作的東西。
他此刻望著衛云舒,都快忍不住那股沖動了,但怕嚇到她,只能強忍住。想到裴漢卿在后頭,急忙調轉馬頭將她送了回去。
此刻裴漢卿這邊,那些官兵已經將那群姑娘送到了山下,裴漢卿也上了馬,正準備回延州縣府,就看到崔恒趕著飛車又跑了回來。
難道是良心發現了,回來捎他一程?
可惜他想多了。
只見馬車一停下,崔恒便急忙跳下來,一把將他拉下了馬,自己翻身上去騎著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