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孩子會危及到她的性命,他那日就是爆體而亡,他也不會讓她受這份苦。
“對不起!”
他輕摟住她,頭埋在她的發絲中,眼底盡是自責。
“不許說對不起,我不愛聽。”她輕輕薅了薅他的背,順勢躺到他懷里,小聲道:“我一會兒睡著了,你去給我熬點白米粥,以后我每頓都吃這些清淡的,應該就沒事了。”
“好,你快睡會兒,我守著你。”他望著她的眉眼,輕輕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孕婦都嗜睡,不一會兒,衛云舒便在他懷里沉沉的睡著了。
待她睡著,崔恒才小心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門外,他家手下半跪在地上,稟道:“二公子,大公子過幾日會押鏢路過此地,您與二少夫人可要見他一面?”
崔恒想起前兩天衛云舒說現在不好看了,不想見熟人,直接拒絕道:“不見!他若問起,就說你們還沒找到我,等他押鏢返回來,再讓他來接我們。”
說完,直接下樓熬粥去。
兩名手下面面相覷,沒敢說他們已經通知大公子了,不過想來大公子現在也沒空搭理二公子,二公子不去他也不會來,想著,兩人繼續安靜地站在門口保護二少夫人。
衛云舒午覺醒來時,崔恒已經熬好粥在吹涼了,她一醒,他立馬就喂了過來。
衛云舒咽了一口,抿了抿嘴,淡巴巴的沒什么味道,“都是酸兒辣女,我感覺我懷的就是個女兒。”
崔恒小心翼翼的輕撫了下她的大肚子,笑道:“女兒很好,我們崔家已經有四代沒有女兒了,若是個女兒,定然會是爹娘他們的掌中寶。”
“那若我生的真是個女兒,那咱們以后還生嗎?”
“不生了,男女要這一個就好。”他們崔家不講究男子才能傳宗接代那一套,是男是女都能繼承他們家產業,而且危及她生命的東西,他只能容忍一次。
“崔恒,我再問你個事兒。”
崔恒輕吹著勺子里的粥,等喂到她嘴里了,才道:“叫夫君。”
衛云舒咽下粥,立馬改口道:“夫君,我問你個事兒。”
“你問。”
衛云舒瞇眼笑著,兩只手捧著他的臉與自己對視對視著,問:“你喜歡我那么多年,為什么我芨笄的時候,別人都托媒人來我家提親,就你不來我家提親?”
崔恒動作一頓,想起她芨笄那年被大哥忽悠去了塞外,直接錯過了她的芨笄禮,準備了好些年的禮物也沒能送出,頓時沉默了。
衛云舒卻是突然想起什么般,放開他的臉,自言自語道:“不對,我芨笄的時候你好像也才十五,提親確定太早了。”
想到自己比他還大兩個月,衛云舒又郁悶了。
崔恒看出她突然不高興了,緊張地問:“怎么了?”
“崔恒,我突然不好意思回家了,娘親以前就問過我你如何,我當時還斬釘截鐵的說與你不合適,現在卻帶著你的娃回去,多打臉啊!好難為情啊!”
“無事,你若還不想回家,咱們一家三口就多在外面玩些日子。”他望著她,目光溫柔,眼前的姑娘,也曾是他求都求不來的女子。
“啊啊啊,夫君,你太好了。”被養嬌了的衛云舒高興得直接撲了過去。
崔恒急忙放下碗勺,小心接住她,抱住她那一刻,她肚子里的小東西突然在他掌心踢了一腳,他一愣,直接附耳貼了上去。
只要有她在,哪里都是他們的家。
兩人在小鎮上住了兩個月,一直到孩子出生那日。
那日,生產需要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卻不想衛云舒發動時,崔家的死對頭,在得到崔恒帶這個大肚婆獨自在小鎮的消息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