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的玄真山,都在海水擠壓下化作泥漿。沿著地勢向低沖擊流淌。
整座山化作的泥石流,可想而知何等氣勢。
只是巨大的黑色絕神鐘還在,洶涌激蕩的泥石流都被絕神鐘罩住,無法向外擴散。
絕神鐘三角八面外形也古怪,看起來就是黑色金字塔狀,和普通的銅鐘完全不同。
只是沒有人駕馭催發,絕神鐘也只堅持了幾個呼吸后就自然收縮成一縷黑光落在鐵牌上。
泥石流沒有了阻擋,這才一瀉千里洶涌直下。轉眼之間,四方就變成了一片澤國。
元寶和水清波看到那浩蕩聲勢,也是大為震驚。這般天地自然之威,卻不是任何元嬰強者能夠企及的。
不過兩人看到高玄安然無恙,又都高興起來。剛才她們倆都急壞了。
高玄翩然落在兩女身邊,衣袂飛揚,姿態飄逸。只是手里拿著那柄坤元神槍實在是扎眼,和他這副仙人做派也不搭調。
元寶卻不管這個,過來就拉著高玄左手,她眼淚吧嚓的說:“我們還以為師兄出事了,嚇死我們了……”
說著她就抱著高玄哇哇哭起來。她本來到那么眼淚,只是看到高玄安然無事,又是高興又有點后怕又有點委屈,越哭眼淚還越多。
水清波不好意思像元寶那樣哭,她柔聲說:“你沒事就好了。”
高玄對水清波點點頭,又親昵摸摸懷里撒嬌的元寶腦袋,“區區玄真派,不堪一擊。哈哈哈哈……”
水清波也知道高玄是說笑。這次好像是贏的容易。可看著聲勢就知道,剛才一戰何等兇險。
元寶卻信以為真,她抹了把眼淚開心笑起來:“師兄威武,師兄牛逼?!?
水清波可不像元寶那么沒心沒肺,她關心的問:“師兄,跑掉那一縷黑光是什么?”
“好像是一面令牌。應該是通訊用的。”
高玄說:“可能是玄真派祖上留下來的。畢竟玄真派也是外來的。不用管了。都幾千年過去了,要是玄真派能聯系早就和外面聯系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關鍵是也不知道事情原委,在意也沒用。
水清波看著下方一片澤國感嘆說:“可惜,玄真派幾千年積累都付諸東流了?!?
她是真有點可惜,玄真派稱雄蓬萊州幾千年,不知搜刮了多少好東西。
被海水一沖,玄真派的家底就都沒了。
“玄真派家底在這呢?!?
高玄拿著手里黑色鐵牌對水清波晃了晃,“絕神鐘如此神物,和玄真山又融合在一起,玄真派家底自然要放在絕神鐘里面?!?
水清波有些驚喜:“那太好了?!?
她轉又有些擔心:“師兄,你能煉化絕神鐘么?”
就看李玄夜的樣子,也不過勉強駕馭絕神鐘。這才落得如此狼狽。直接被高玄水淹玄真。
“到也不難?!?
高玄慢悠悠說:“我看李玄夜的夜叉王,到也有幾分領悟?!?
業火紅蓮盛開之際,業火大盛,差點滅了他神魂。也就是那次異變,高玄神魂得到了淬煉,神魂有了本質層次提升。
六翼天蟬、不死天蟬、機械戰蟬也徹底融合。
高玄最直觀感受就是六翼天蟬靈性大增。這個世界的法術,只要在他面前施展一遍,他幾乎就能洞悉對方法術變化。
玄陽劍,絕神鐘,這般的神器變化都瞞不過六翼天蟬的洞察。
李玄夜的夜叉王雖然精妙,也不過是元嬰層次。六翼天蟬一下就洞悉李玄夜法力核心本質。
以此為根基,高玄不敢說完全煉成夜叉王,模仿個七八分卻沒問題。
李玄夜也不過是勉強在絕神鐘上留下一點神識印記,距離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