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他想要撕破遮在自己眼前的迷霧。
不久后,在冥想法的幫助下,霍法的精神損傷便痊愈了。但萊納醫師堅持認為一個療程沒有結束,便不能出院。
在這一點上,他和后世的龐弗雷夫人并沒有區別。
阿格萊亞在醫院里住了好幾天,這些天,來看其她的男生倒是絡繹不絕。有些人甚至連續跑來跑去的看了好幾次。
送花的,送水果的,送卡片的,送巧克力蛙的。那群巧克力蛙堆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個小山包。呱呱亂叫。
連帶著他這個透明拉文克勞也沾了點光,他分到了一小袋水果。他分到水果的原因是阿格萊亞的桌子放不下了。
果然是看臉的世界。
喬伊就沒這么幸運了,由于他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生病了都沒人知道。霍法只有擔任了一部分照看他的責任,一邊照顧他,霍法一邊又擔心他養的那些神奇生物,會不會因無人看管而餓死。
萊納醫師療程的最后一天。
天蒙蒙亮時,霍法便從醫院的床邊醒來。
狀態不能更好。
阿格萊亞狀態也還好,她現在面色紅潤,睡態安穩,只有額頭上還有一圈紗布。
但喬伊的面色依舊青白,毒囊豹的毒氣讓他病的非常嚴重,他最近還偶爾的嘔吐出青紫色毒液。
霍法醒來后先給喬伊倒了一杯水,如果不攝入大量水分,嘔吐帶來的脫水會很致命。
看著喬伊,霍法還是一陣后怕,盡管過去了這么多天,未知的陰影仍然籠罩在他心頭。
早餐八點的時候,阿格萊亞醒了。
不過看見坐在喬伊床邊的霍法,她又立刻側過身子裝睡著了。
她沒裝多久,校醫萊納就把手揣在白大褂里晃悠了過來。他臨行檢查,給兩人換藥。
這時候阿格萊亞裝不下去了,只能乖乖坐起來,配合萊納醫師進行檢查。
檢查完畢,沉默寡言的醫師對護士吩咐了幾句,便又把手揣兜里走了。
很快,房間里便只剩下霍法和阿格萊亞兩個清醒的人。
空氣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那是足以讓弗洛伊德皺眉的尷尬。
霍法假裝去檢查喬伊,但他已經檢查過好幾遍了,也不能一直檢查下去。
阿格萊亞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動不動,樣子好像一個大理石的雕塑。
別說阿格萊亞了,天見可憐,就連霍法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和對方的關系。
朋友?對手?
好像都不是。
說是朋友,他依然難以接受這么自我的人做自己的朋友,她的性格太強勢了,總是什么都想當老大,什么都想比別人強。
說是對手,霍法覺得還是算了吧。如果真的是死對頭,他不會在她“死”的時候那么生氣。一起經歷了生死,他們之間的鬧劇是時候該畫上句號了。
兩人之間這種吊詭的狀態持續了近十分鐘。
房間內只有時鐘不厭其煩的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直到隔壁哪一床的喬伊發出一聲嘰里咕嚕的咳嗽聲,霍法和阿格萊亞都扭頭看了過去,看完之后他們又轉頭瞪著彼此。
“那”
“我”
兩人同時開口也同時閉口,霍法撓著頭,心想真是日了狗,對方就像個女版的鏡子一樣。擺在自己面前。
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
終于,難忍尷尬氛圍的霍法覺得還是離開這里比較好。
然而,他剛坐起身。
砰咚一聲門響,讓兩人齊齊的坐正了起來。
一個穿著青藍色長袍的老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手背在身后,一雙灰色的眼睛里滿是慍怒。
是拉文克勞院的院長。
也是真正可以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