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強風打破門口兩人無聲凝滯的氣氛。
伽螢沒有跟燕忱書打招呼,向外走。
燕忱書也沒說什么,在她經過自己身邊時,主動側開一步。
兩人就好像陌生人一樣自然而然,可是這種自然而然在別人眼里才是最不應該的狀態。
誰不知道燕忱書被藍鯨雪藏近十年,伽螢就是雪藏他的根本原因!
“快跟上。”控場吩咐攝影師持鏡頭跟上伽螢去看情況。
歸雁殿外空出一片,散開的人群望著中央處。
直升機剛落地,螺旋槳的嗡鳴聲依舊鼓噪著,狂風正來自這。
機艙門打開,一道身影走出來。
背著光線,一時間攝像機都沒拍出對方的相貌。
深藍近黑的緞面服裝,相似的設計風格,一模一樣的顏色料子。
螺旋槳逐漸緩慢靜停帶起的風,吹動男人發間深藍色的發繩。
他下了直升機,腳步就沒有任何停頓,朝伽螢的方向走來。
隨著步伐走出直升機的陰影,背光逐漸遠去,冷白的面容就像被烏云遮蔽的皎月,逐漸從云后探出。
走到伽螢的面前,男人冷漠的目光徹底柔和,伸手落到少女的鬢邊輕柔撫過。
李沐晴走來過,飛快看了伽總一眼就收回視線,對伽螢低聲說:“比賽開始的時間就到了。”
伽螢點頭,伽藍已經放下手,對她說:“去吧。”
伽螢看向他。
伽藍道:“哥哥看著你。”
伽螢笑道:“好。”
這綻開的笑容,和前不久的冷漠截然不同。
她轉身和李沐晴返回場內,伽藍走在她的身邊,經過依舊站在門口的燕忱書時,余光瞥向對方。
那一眼被一樣看向他的燕忱書看得分明,那種冰冷刺骨的警示目光,仿佛捍衛自己領土的獸王,任何膽敢侵入的外來者都將被對方撕成碎片。
燕忱書臉色不變,垂下視線,眼底的情緒沒有人知道。
12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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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重臉色發紅,心情激動說出開場白,伴隨最后一句比賽正式開始,現場響起熱烈掌聲。
鼓聲沉悶。
掌聲默契靜下。
先出場的是作為主場賽方的藍鯨俱樂部。
中央古風雅韻的舞臺,圍繞式坐在四周的觀眾,以最前方的視角看的最為清楚,外圍的人探頭也能看見。
背景樂聲一響,竟是清澈的古琴獨奏,忽輕忽重,忽快忽慢,那股瀟灑隨性憑借樂聲便能感受到,竟是意外的好聽,也意外的沒聽過。
官方評委席上,評委們一聽音樂,互相說了幾句話,在面前紙上評分。
金九重道:“這首古琴曲名為《隨因》,出產自藍鯨俱樂部,作者不詳。”
簡而又簡的介紹,并沒有遭到觀眾們的吐槽和不滿,相反大家非常滿意金九重的知情知趣,沒有用激烈的講解來破壞開場的古琴前奏。
聽到‘作者不詳’四個字,藍鯨坐席上的李沐晴側頭望了眼伽螢。
錚——
琴聲逐漸連貫時。
一陣放肆的笑聲由遠至近。
那笑聲一點遮掩的感覺都沒有,還能聽到笑聲主人短促吸氣,打嗝還不打算停止,腦海已經自然浮現出一位放蕩紈绔的年輕形象。
隨著笑聲后是幾人談話聲。
“人生在世就該看盡美色,嘗盡美酒。”少年聲清朗放蕩。
一身華裝的孟驍候走進舞臺,金玉環佩在燈光下近乎炫目,卻神奇的半分不俗,反倒襯得他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