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螢恢復意識時就感覺到體內外來的炁流,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伽藍那張極具識別性的俊臉。
后者和她對視,發現她醒來后的眼神更加柔和,轉入她體內的炁依舊沒停下。
直到伽螢說停他才停下,也是通過炁運動伽螢體內確認她身體恢復。
“這里……”伽螢轉眸,先看到熟悉的黃沙景象,卻不見熟悉的建筑。
她察覺到另外的呼吸聲,那些氣息雜亂急促又虛弱,轉頭看過去。
視線從最近的頭領再到不遠處的男女身上掃過。
“商隊?”伽螢問。
這些人的打扮一看就的長期行走在巫漠附近的商人。
頭領后知后覺這話是在問自己,應道:“是,是?!?
聽見這過分沙啞得不正常的嗓音,伽螢又多看了對方的臉色一眼。
這一看又確定了,這個領頭的和后面的那些人都到了強弩之末。
“這里的方位。”伽螢又問,但凡能在巫漠境內行走的商隊肯定是老巫漠人了,有極其豐富的經驗在巫漠中辨路行走,其他地方的商隊或新人都不敢踏入這片地域。
然而這個問題落下卻沒有得到她預想到的答案,面前顯然是商隊頭領的中年男人亂上露出無奈悲哀的神色,艱難開口,“不知道?!?
伽螢輕挑了下眉梢,便聽到這人接著說:“我們……迷失了?!边@句話很輕,卻充斥著無望。
看樣子對方不是在撒謊。伽螢從伽藍的懷里走出來,目光投往四周。
作為巫漠大獄的少主,這邊黃沙之地的主人,總是有特殊方式感應巫漠大獄的話惡心所在,從來不會迷失回家的路。
剛剛問中年男人方位,也不過是想知道這里具體位置。
結果稍微讓伽螢意外——她竟然有兩個不同方位的感應。
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情況。
從伽螢有行動,頭領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如今看伽螢遙望遠方似在思索的模樣,頭領心底不由的生出某種希望來。
他不知道以開天辟地般方式出現的男女到底是何人,一開始甚至懷疑他們不是人。可自這女子醒過來,那徹骨的危險感便散了去。幾句對話也叫他感覺到對方應該是沒有殺人之心的,還對此處并不陌生的模樣。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待對方能走出這片黃沙之地,畢竟他們做不到的事,這一看就不凡的兩人未必做不到。
哪怕心里再怎么急切期望,他也不敢出聲催促。
伽螢哪會感覺不到這一道似有似無的視線打量,只是沒有去理會。
她最終沒有在兩個感應中選擇任何一個,嘴唇微動發出普通人無法理解的低音,聽似很輕,實際上通過秘術擴散出去,散播得極遠。
但凡這附近有巫漠大獄的人,聽到這密令都會趕過來,就算擴散范圍里沒有巫漠大獄的人……
“您,您是圣教之人?”
伽螢再次看向頭領。
頭領只正面瞧了那琥珀色的眸子一眼就不敢細看的垂下視線,“我曾好運碰見過過一次圣教之人,也是如您這般……”
因為垂著眼所以頭領沒有看見伽螢臉上一晃而過的詫異,接著又細細打量了下這頭領的模樣。
‘圣教’是巫漠大獄境內居民對其的稱呼,別管外面那些門派對巫漠大獄是個什么印象,反正身在巫漠境內的人對圣教忠心耿耿,每年還有所謂的朝圣節。
而中年商隊頭領說的曾經好運見過的相同秘術施展,伽螢覺得這人說的大有可能就是自己。
因為這項秘術本來就是屬于巫漠大獄少主才能學的秘書之一。
也就是說,伽螢還在用蛇谷孤兒身體時,偷跑在外游走時和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