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溫云卿忍不住笑出了聲,睥了他一眼,“賺的什么錢?一個月的工資估計連你這幅眼鏡的零頭都沒有吧?”
她在娛樂圈多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穆廷深戴著的眼鏡看似普通,卻是頂尖大品牌的當季新品。
穆廷深聽溫云卿這樣說,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似笑非笑:“賺個零花錢,總行了吧?”
溫云卿放棄了探究他的內心世界,點點頭:“當然行。”她順勢又問,“你是近視嗎?”
穆廷深淡定地答:“不是。”
“那你戴眼鏡?”
他淡笑:“我覺得這樣會顯得我比較專業。”
溫云卿扯了扯嘴角:“不,戴眼鏡只會顯得你更像個斯文敗類。”
穆廷深:“……”
見自己噎到了穆廷深,溫云卿心情大好,也不怪他聯合起校長,把她誆騙到醫護室來了。
眼珠轉了轉,她認真地問了句:“你有心理醫生從業資格證嗎?”
上次被他堵在路口,那排邁巴赫可是讓溫云卿記憶猶新。她怎么也沒想到,一副商業精英范兒的男人,能脫下西裝,穿上白大褂。
穆廷深像是猜到了她會這樣問,走過來,輕輕拉開她身后的抽屜,露出了里面的證書。
從高級心理醫生,到從業資格證,一應俱全。證書上的照片是這個男人沒錯,不過看著比現在更有少年感,微微板起的俊臉,透著幾分疏離冷漠。名字倒是一樣,都是nce.mu”。
溫云卿看完,心說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吧,”溫云卿微微抬頭,望著男人的俊臉,“就算是你有從業資格,我也有選擇的權利吧?我覺得我并不需要談心。”
按理說穆廷深都給她看完證書,把抽屜推回去,也該走了,可他側了個身,直接倚靠在了桌子上,一雙長腿筆直修長。
“誰說見心理醫生,一定要談心?”
這么近的距離,溫云卿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冷香。她默默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嗯?”
穆廷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額頭的紗布上,淡淡地問:“上次就想問你了,這傷是怎么來的?”
女生表情自然:“不小心碰到的。”
要不是穆廷深調查過她,還真就相信了。
“我幫你看看。”說完,穆廷深就去洗手了。
溫云卿下意識站起來:“你不是心理醫生嗎,還會看外傷?”
穆廷深打開水龍頭,仔仔細細地洗著手,轉身看她時,眼底有盈盈的笑意:“我全能。”
溫云卿:“……”
洗好手后,穆廷深走回她身邊,示意她坐在椅子上,薄唇輕啟:“騙你的,外科手術我并不擅長,不過這種小傷我處理得還是不錯的。”
他神情平靜,目光專注,溫云卿推拒不成,就由他去了。
穆廷深輕輕揭掉她的紗布,盯著她的傷口看。從溫云卿的角度,看不到他那雙醞釀著風暴的雙眼。
他開口,語氣和之前一樣云淡風輕:“傷口恢復得還不錯,我重新幫你上一次藥,這幾天切記不要沾水,不然會留疤。”
溫云卿覺得他就像是在叮囑小朋友一樣,笑著說:“知道啦。”
由他幫自己上好藥,又包上新的紗布,穆廷深自然而然地叮囑:“往后的中午你記得過來,我幫你換藥,再有個半周就能拆線了。”
溫云卿唇角勾起:“你服務得還挺全套的。”
穆廷深又推了推眼鏡:“干一行,愛一行。”
“……”她一愣,又笑了起來,“哈哈哈!”
之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有趣呢?
她還想回去看會兒書,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