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是說里面有人嗎,老子踹了這么久的門,怎么沒人出來?”男人罵罵咧咧的,邊踹門邊大喊,“溫云卿是吧!趕緊給老子開門,不然老子把你這門給拆了!”
夜深了以后,居民樓很寂靜。男人發出的巨大聲響不僅震亮了聲控燈,還把這附近的居民給吵醒了。
這片治安不好,打架斗毆都是常有的事情,雖然被吵醒了,卻沒人敢出來看看,生怕惹禍上身。那一扇扇緊閉的門,就像一顆顆封閉的心。
有些人家養了狗,倒是被驚擾得狂吠不止。溫云卿剛醒,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人叫和狗叫。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衣服往外走。隨手把手腕上的頭繩摘下來,將散著的頭發,在腦后綁了一個低馬尾。
頭發綁好時,剛好走到了門口。溫云卿心情不善地問:“誰在外面?”
“你爺爺!”總算是得到了回應,門外的吳勝哐哐砸著門,“趕緊把門打開!不然老子真卸門了!”
溫云卿抱著胳膊,冷冷地道:“我爺爺早就死了,你是回魂?”
吳勝:“……媽的你敢罵老子?看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話音落下,溫云卿就聽到了斧頭砸在門上的聲音。她陰森著臉,將門打開,目光直直地掃向門口的幾個人。
為首的男人染著個黃頭發,面色發黃,大方臉,嘴巴被齙牙撐得凸起來,看年紀,應該有三十多了。
溫云卿沉聲問:“知道強闖民宅判幾年嗎?”
吳勝先是一愣,隨后丟開斧頭,囂張地笑起來:“你他媽嚇唬老子?告訴你,你爸爸欠了我們幾百萬,你家這破房子全拿來抵債都不夠!還強闖名宅,老子到自己的房子來,犯哪門子法了?”
溫云卿一聽這就是個法盲,面露不屑。
吳勝見她個小丫頭不僅不怕自己,還敢鄙視他,特別沒面子,伸手去推溫云卿:“你再瞪老子一個?”
臟手還沒碰到溫云卿,就被她給躲開了。讓這幫子人在樓道里鬧騰也不是個事,左右門都打開了,溫云卿掉頭往里面走去。
吳勝帶著幾個人跟上來,那些人手中拎著油漆桶,刺鼻的味道很快填滿了整個房間。
溫云卿搬了把椅子坐下,明明她勢單力薄,卻半點都不打怵,還跟審訊犯人一樣,皺眉問:“你們到底來干嘛的?”
吳勝豎起大拇指對著他自己,牛逼轟轟地說:“你爸爸沒和你說么,他欠了我們幾百萬還沒還!現在他進去了,我們聯系不上他,這筆債,就算在你頭上!父債女償,天經地義!”
……
溫云卿被這幾個討債的人找上時,穆廷深安排在暗處的人就給他打了電話。
因為穆爺給的指示是暗中守著,這人不敢露面,幾句話把說清楚,等穆爺來處理。
穆廷深晚上加了班,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吵醒,起床氣四溢,房間都冷了幾度。
那邊剛說了兩句話,他就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抓著一條襯衫往身上套。
“別讓他們傷害卿卿,我馬上就到。”穆廷深的聲音里是徹骨的冷意,眼睛也跟淬了冰似的。
誰敢動他的卿卿,他就廢了誰。
……
再看溫云卿這邊。吳勝說清楚了來意后,她皺著眉頭說:“他欠的債和我有什么關系?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我報警了。”
“你他媽想賴賬?”吳勝雙眼凸起,整張臉都很猙獰,邪氣地說,“你去打聽打聽,老子之前因為什么進去的,敢這么和老子說話?”
“我管你因為什么進去的,”溫云卿冷笑,“反正我沒有錢。”
“草!沒錢那就拿你的命來還!”吳勝面紅耳赤地吼著。
溫云卿淡定地摁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