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以為我想待在這個破地方?我要是沒做好,你罵我我認,但你根本不知道這一路上,我為了照顧傷員,受了多少苦,我連膝蓋都蹭傷了,你看得到嗎?你可真行,什么事張口就來,血口噴人也得也不分個場合。”
衛生隊里同行的護士,見到田瀚被嘲諷了,語氣立刻變酸“喲,這是哪來的衛生員啊,知道這是機關衛生隊嗎,就大呼小叫,一點紀律都不懂?!?
隨行的上尉軍醫見到孟易說衛生隊是破地方,臉色也變的陰沉,看向孟易,“你是哪個連的衛生員?不知道保持肅靜嗎?”
然后又轉頭看向田瀚和女護士,“小田、小程,你們倆把傷員立刻送去拍片,隊長還在手術室等著呢,別在這瞎耽誤功夫,讓隊長等急了,沒你們好果子吃。”
看著傷員被抬進衛生隊,孟易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不屬于自己的地方,自己看著就難受,于是轉頭就想走,但沒想到直接被上尉軍醫拉住了,“既然膝蓋受傷了,就來衛生隊里涂個藥。另外,衛生隊不是破地方,它是神圣的醫院,你不僅是名軍人,更是名光榮的衛生員,你不應該、也不能這么形容自己的上級單位,明白嗎?”
孟易知道田瀚在衛生隊有人,而且他在衛生隊里都干了一年了,人緣什么肯定比自己強,所以孟易也不打算自找沒趣,“算了吧,你們都向著田瀚我能不知道?我這點小傷不是大事,自己能處理,就不勞駕你們了。”
孟易之所以敢說這話,也是因為衛生隊跟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自己的上級是連領導,不是你們衛生隊。
上尉軍醫見到孟易對衛生隊有抵抗情緒,也不打算繼續勸,正想趕去手術室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少校,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喊“是誰給傷員包扎的傷口?是誰?”
就在剛才,田瀚剛把傷員送過去,隊長看到傷員腿上的繃帶時直接就沖了出來,邊跑還邊喊,“這是誰包扎的?”
田瀚聽隊長的語氣,以為是孟易沒處理好傷口,才讓隊長這么著急,這落井下石的時候到了,所以連忙說道“是一連的衛生員,他叫孟易,就在外面?!?
看著衛生隊隊長著急的沖過去,田瀚這就放下了心,得罪了我們的鐵血隊長,你孟易可沒好果子吃。
上尉軍醫見到雷厲風行的隊長這么著急的沖出來,以為是他想找孟易的茬,于是做了個阻攔,“隊長,我看傷員沒什么大事,就別找一連衛生員了吧?!?
誰知道隊長一點面子不給上尉,一把推開他,來到孟易面前,隨后緊緊的握住孟易的手,期待的問道“請問小同志,那個傷員是你包扎的傷口嗎?”
這一幕把田瀚的魂都驚掉了,隊長不應該上去就罵孟易嗎?怎么還握起手了,難道孟易和隊長有過硬的關系?
剛才那個幫田瀚的女護士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點發白,“完了,沒想到一個基層衛生員居然跟隊長關系這么好,萬一以后隊長給自己穿小鞋該咋辦啊?!?
至于那個上尉軍醫就更懵了,隊長這是怎么了?從沒見過他這么激動啊,哪怕是上次師領導來了,也沒見他握手握的這么緊啊。
孟易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也是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是我包扎的啊,怎么了?”
隊長一聽真是孟易,連忙拉著他就往院里走,“來來來,小同志,你先坐會,我先去做手術,等會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你一定要等我啊。”
隨后又對著旁邊的圍觀護士喊道“你們愣著干啥,快給這位小同志沏杯茶,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