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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長聽完后,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腰間盤的事是肯定瞞不住了,連長指導員如果知道自己有這個病,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走的。
偵察連是團里的尖刀,是團里的王牌。
只要是兵,就沒有不想去那里的。自己當初這么刻苦的訓練,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去偵察連嗎。
結果因為這個病癥,現在偵察連跟自己徹底沒關系了。
一排長也不是沒找過醫生,但醫生都表示,腰間盤疾病只能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只能靠養,千萬不能做手術,不然術后的并發癥反而更麻煩。
一想到在也不能去欽慕已久的偵察連,一排長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撐著腦袋,趴在桌上,一言不發。
連長指導員見到一排長的樣子,立馬就明白了,一排長多半是知道自己腰間盤有毛病了,不然不會頹廢成這樣的。
如果說連長最喜歡哪個排長,那絕對非一排長莫屬。
一排長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一排長榮獲了多次團里優秀干部的稱號,連隊尖兵,營里尖兵的稱號,也是每年必得的。
雖然腰間盤病癥并不影響一排長在普通部隊里任職,但這么優秀的人,斷了去王牌部隊的路,這也讓連長感覺到無比惋惜。
連長看向站在一旁的孟易,嘆了口氣,“行了,小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帶著兵走吧。”
孟易沒想到自己一個好心提醒,竟然會把一排長刺激成這樣,也是有點不忍心。
其實他非要找一排長要個說法,并不是得理不饒人,而是自己的兵被他罵到離隊,如果魯南出現意外,那自己這個當班長的,會多內疚啊。
但看到原來這么強勢的一排長,現在頹成這樣,也有點不好咄咄逼人了。
他知道一排長罵魯南,是出于對原二班長受傷的不忿,戰友情大過天,說真的,孟易并不覺得一排長做的過分。
如果換成自己要好的戰友,因為跟別人爭奪第一而受傷,自己也很難保證,不會對那個人發火。
這都是常理之中的事。
孟易轉頭看向魯南,“一排長的事,咱們先記下不說,你心里別有負擔,以后好好訓練就行。”
魯南對孟易本身就有好感,孟易有本事不說,為人還這么仗義,他當然非常愿意聽孟易的話,“班長,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好好訓練的,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李副連長此時呵呵一聲,“衛生員,你看你都把一排長刺激成什么樣了,你還打算記仇啊,你就非要讓一排長給你道歉嗎?”
孟易知道李副連長是想給自己拉仇恨,讓自己在連長指導員面前減少印象分,不過他也不上當,你嘲諷你的,我干我的事就行。
你無非就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說實話,如果不是你資歷老,一排長都能比你更適合副連長的位置。
連長也不是一個幼稚的人,不會因為李副連長的一句話,就對孟易產生不好的看法,所以看著孟易,“衛生員,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先帶兵回去訓練吧。”
孟易點點頭,“跟一排長還有點事。”
李副連長聽到這話,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大家看看,連長都說了,讓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非要找一排長的茬,我看你這是公然跟連支部唱反調。”
孟易撇了一眼李副連長,“都說心里黑暗的人,想的東西就黑暗,我現在算是長見識了。李副連長,您能不能收起你那被迫害的幻想,我是在想,能不能治一治一排長的腰,如果說治好了,一排長不就又可以去參加偵察連的挑選了嗎?”
一排長聽到這話,頓時站了起來,雙眼瞪著孟易,不敢置信的問道“衛生員,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