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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才是這一個食肆的東家似得,“您看現(xiàn)在天兒還那么早,哪家食肆酒樓這么早就關門,就十娘你搞法多,不做給我們吃就算了,大人來了,你可別倔。”
大胡子往前走了兩步進了門內(nèi),坐在了隔壁桌。
滿臉兇悍的男人更是得到了鼓舞,遂對柳茹月招了招手,使喚道,“十娘快去做菜呀,杵在這里做什么,別惹得大人不開心。”
“我為什么要不開心?”大胡子解下腰間的刀,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我就是走累了,歇歇腳。”
滿臉兇悍的男人目光在柳茹月和大胡子錦衣衛(wèi)臉上掃來掃去,他敢保證,憑借自己在京城混這么二十多年的經(jīng)驗,這兩人并不認識,也無私情。
可這錦衣衛(wèi)怎么這么說?
難道說,錦衣衛(wèi)轉(zhuǎn)性子了?
“大人,您不是來吃飯的么?”他小心試探道。
“是啊。”大胡子點了點頭,“但老板娘不是說今天的十桌飯菜都做完了么,我還以為你們是最后一桌,想找你們讓給我們兄弟吃,現(xiàn)在看來,只能預約了。”
“十娘家飯菜的確好吃,開張的時候我來吃過一次,可惜中途離京做任務,現(xiàn)在才回來,沒能提前訂餐。”
大胡子錦衣衛(wèi)對柳茹月勾了勾手,“接下來,還有哪些日子有空桌?”
“最近就是明天,后天各有一桌空置。”
“明后天沒有空,其他日子呢?”
柳茹月連忙進了柜臺,將登記了預約信息的本子拿了出來,翻找著一一報日期。
大胡子嫌她翻找實在太慢,抓著刀走到柜臺處,一把搶過登記簿,大手胡亂又沒耐心的嘩啦啦直翻。
“就這天吧,這天我們來你食肆吃。”大胡子把登記簿扔還柳茹月,彎腰邊刀邊說道,“明天,我定一桌,巳時三刻來拿。”
柳茹月連忙做了一個登記,“請問,怎么登記大人稱呼?”
大胡子混不吝的將錦衣衛(wèi)銘牌丟桌上,讓柳茹月自己看。
蒲浩,柳茹月沒有大聲唱名,直接把名字抄了上去,爾后恭恭敬敬的牌子遞還給他,“兩餐的預約定金總共100兩銀子,若是因為客人的原因無法來吃飯,概不退還,若是有事不能來,可以提前通知十娘換日期。”
“喲,這生意做的,還真是不吃虧。”錦衣衛(wèi)拴好銘牌,從懷里摸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若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們來的時候,吃不了飯,待如何?”
“十娘盡量讓這樣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如果真的發(fā)生了,到時候客人若還想吃,十娘定然想辦法補上這一桌,如果客人不想吃了,定金原數(shù)退還,還會贈送一道甜品、一瓶果酒、一瓶玉液醇。”無論什么時候,柳茹月都不會把話說得太死。
“在你這店子吃個飯,真特娘的麻煩。”大胡子聽著沒得便宜可占,氣得臉皮都抖了抖,收好東西,就轉(zhuǎn)身往外走,“記得明天的飯菜,準時給我備好,若是耽誤了爺?shù)恼拢愠圆涣硕抵摺!?
“是,大人走好!”柳茹月親自把這個看上去很無理,實則暗中在護著她的錦衣衛(wèi)送出了門。
周圍的鄰居可不敢湊過來聽墻角,看著十娘活生生的把錦衣衛(wèi)送出來,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柳茹月轉(zhuǎn)身回到店內(nèi),對那一桌賴在桌上不走的混子道,“明天那一桌飯菜也被大人訂了,你們看,后天那一桌還訂么?”
“來吃飯,就要遵守規(guī)矩,今天的十桌飯菜已經(jīng)訂出去了,
旁邊商戶都大驚,“十娘,你當真只做十桌?”
“是啊。”
“生意這么好,你就多做幾桌呀!”
“對呀,現(xiàn)在還這么早,就關門,多賺點錢不好么?”
柳茹月的臉上依舊笑呵呵的,“謝謝各位街坊的關心